他把聞願抱到沙發上,調了最低的風溫給他吹頭,他的頭髮軟軟的,繞在手指間輕輕一勾,又柔滑的散了開。
聞願又去玩消消樂,等頭髮吹好了之後正好過了一關,伸手去樓容百川的脖子:“我要給你蓋個章。”
“什麼……”
聞願的嘴唇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吸了吸,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大紅點子,就像蚊子咬出來的包。聞願摸了摸,十分滿意:“我再多弄幾個,他們就該知道你有物件了。”
他小狗一樣又撲了上來,容百川環住他的腰,嗅著他身上傳來的香味,有些口乾舌燥。
聞願嘬的舌頭痠麻,才停下來,容百川問:“弄好了?”
聞願舔唇說:“好了,看著就是有主的。”
容百川笑,收緊手臂湊過來:“我也要給你蓋章。”
聞願急忙推他:“我不要。”
腰間的手臂一動不動,男人親吻他的面頰,聞願笑著躲,捂住他的嘴:“你是我的,但我是我自己的,所以不許你弄。”
容百川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點天真,細細閃閃的像投射在湖面上的星子。
他突然明白了,這股天真來自於他對金錢的過度肯定,他認為只要自己有錢,就可以把沒有任何背景的容百川拴在身邊,容百川想,真夠傻的。
他輕笑了一聲,道:“你不是喜歡我麼?”
“我喜歡你,所以你是我的呀。”
容百川沒有跟他爭執,聞願又摸他的下巴,“你的下巴好性感,我好喜歡唔……”
容百川抱著他走向臥室,聞願急急攔住:“去你房間。”
他不許容百川睡在他的房間,就好像在守護著自己不可侵犯的家庭地位,只許他標記別人,不許別人標記他,容百川沒有跟他計較,拐彎進了自己的房間。
聞願的手機在沙發上吱嗯嗯響了半天,沒有人接,第二天一早,聞願起床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被他標記了!
他抹著脖子上的紅點子,當然不可能擦掉,還把脖子整個弄的通紅,像塗了一層胭脂。洗完臉換上高領毛衣,他對這男人竟然敢違抗他的‘旨意’相當惱火,走出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一股‘滲人’的怒意。
容百川垂著眼睫把飯端到桌子上,抬眸瞥到他的臉色,便想朝廚房走,卻被他喝住:“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百川不解:“嗯?”
“我脖子上,你還使勁兒朝這兒啃!你怕別人看不到是不是?”
容百川皺眉,試探的問:“我應該道歉嗎?”
“你當然……”道歉?聞願鼓起臉頰:“道歉有用嗎?你一點都不聽話!”
“是你讓我意亂情迷,才會忘記。”
“你……”聞願難得有說不過別人的時候,氣呼呼的在沙發上坐下,嘟囔著:“你怎麼可以一點控制能力都沒有……”
他忽然又看向容百川,眼神裡面滿是威脅:“如果你敢像聶繁星一樣揹著我跟人偷情,我會砍掉你的四肢扔到海里,反正像你這種流浪漢,死了也沒人知道。”
容百川下意識點頭:“我會注意。”
聞願還想說什麼,但還是放棄了。他吃完飯才發現昨天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不確定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回撥了回去,對面很快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阿願,你猜我是誰?”
“誰?”
“董正思啊!我們高中還是同學呢。”
聞願並不記得他高中時候長什麼樣,他上高中的時候還在接受心理治療,對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但他知道董正思是誰,他笑了一聲:“誰把我號碼給你的。”
“你爺爺給的,讓我們先聊聊,我看過你現在的照片了,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