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沙發上那道帶著痞勁和壓迫感的身影奪了去。
徐逢玉回來了。
客廳沒有開燈,寧岫憑藉著落地窗外的月光描繪他的面孔,側臉線條清晰鋒利,皎白的月光撒在他身上,整個人透著一股朦朧的矜貴傲慢感。
雙腳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寧岫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徐逢玉散漫不拘地靠在沙發上,一雙長腿隨意地搭著,上半身只穿一件白襯衫,釦子開了兩顆,露出兩根鎖骨,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冷啊?”
他極輕地笑了一下。
寧岫怔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吊帶睡裙,裡面沒穿內衣。
臉頰迅速發燙。
他挑了下眉,語氣強勢:“過來。”
寧岫的臉比剛才更紅,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把手上的水杯放下,然後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動。
徐逢玉看她走得比蝸牛還慢的步子,不禁勾起唇角,長臂一伸,在黑暗中拽著她的手腕往下一拉。
寧岫整個人跌落到他懷裡,然後被一陣暖意和酒味包裹住。
身上多了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
原來他是打算給她穿外套,她剛才還以為他是想……
她羞赧地別開了臉。
徐逢玉像是輕易看透她的想法一般,單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逼她四目相對。
寧岫垂下眼睫,躲過他的眼神,但卻無法忽略正不緊不慢蹭著她下巴那一小塊肌膚的拇指。
他像一個胸有成竹的獵人,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掉入網中。
一道金屬質感的嗓音落在頭頂,含著明顯的調笑意味:“怎麼?以為我想要幹什麼?”
作者有話說:
來了,求收藏!
寧岫臉紅得要滴出血,一抬眼直直撞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
下一秒,帶著濃烈酒氣的薄唇附了上來,唇齒瞬間被撬開。
直到她口中的最後一絲呼吸被掠奪殆盡,徐逢玉才鬆開她,看著她失神張嘴喘氣的樣子,不禁低笑了下。
他微眯起眼,抬起手將她散落在身前的長髮拂至肩後,拇指按在那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上,不輕不重地蹭著。
寧岫咬著嘴唇的羞澀模樣,輕而易舉地勾起徐逢玉心裡的惡劣因子,他就著這個姿勢站起身,然後抱著她朝臥室走去。
月光下,她的腳背繃得極緊。
次日清早,寧岫醒來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側的枕頭。
一片冰涼,徐逢玉不在。
她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瑩潤的腳趾頭被木質地板襯得更加白皙。
餘光觸及到羊絨地毯上那條已經報廢的睡裙,她耳根發燙,立刻撿起來一股腦地塞進垃圾桶,然後迅速進浴室洗臉刷牙。
徐逢玉不在臥室,但現在還早,說不定還在吃早飯,她快一點的話還能再和他相處一會。
等到她換完衣服到餐廳時,徐逢玉果然在那,聽到腳步聲,慢條斯理地抬起脖頸,視線停在她身上頓了頓,臉上掛著閒散的笑:“醒了。”
一副漫不經心的貴公子模樣。
寧岫眼睛裡透著驚喜,輕聲嗯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安靜地喝起面前的甜粥。
雖然已經在一起四年多了,但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輕易地像初見時那樣的害羞無措,不好意思主動和他說話。
像仰望高懸天空的月亮一樣,仰望著他。
徐逢玉不經意地一抬眼,就看到她低垂著眼睫,小口小口喝粥的樣子,別的什麼也不吃,拘謹得像是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
他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語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