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架上,不能整日裡疑神疑鬼的猜忌臣子,猜忌別人行,但是不能拿他開刀。
二月下旬,淮南王的親信通稟:在真定一帶發現睿王行蹤。
淮南王興奮起來,命人手一定要將人找到,活捉回淮南王府。
在這期間,夏映凡一直留在王府,被關在王府後園的一個小院兒裡,沒再被捆綁,飯菜也很精緻。
淮南王偶爾會去看看她。
他看著這女子的目光,再無以往的深情、纏綿,只有冷漠、嫌棄。
真的嫌棄,甚至嫌棄到了不再窩火、不再有失控的想要殘酷折磨她的心思。
這些,自然是因為得知睿王才是禍根而起。
他清楚地看到,夏映凡再見到自己的時候,只有驚恐畏懼。她怕得要死。
他這才知道,有的人——如夏映凡這種人,在初時面臨兇險處境的時候,能夠咬咬牙一心求死,而在被恐懼折磨太久之後,求死的心思反倒慢慢消散,不再有勇氣。
這樣也好,他心頭連一絲尊重都不需給她了。
此事了了,心結大抵就能開啟,大抵就能慢慢將她遺忘,重頭開始。
農曆二月的清晨,春寒料峭。
睿王置身於顛簸的馬車之中。他頭上蒙著頭罩,眼前一片昏黑,嘴裡塞著布,不能出聲。能辨識天色的,只有早晚時獨有的那種氣息。
何曾想過,他會淪落到這地步。
他一次又一次暗暗發誓,只要自己能夠重見天日回到王府,必將太子、襲朗等人凌遲處死!
馬車忽然停下來,他被人手勢麻利地拎下車,捆綁了手腳,又被塞入麻袋。
隨後,他身形倒地,從高處被人推下去。
應該是一個草地斜坡。
不自主地翻滾一陣,停了下來。他凝神聆聽,發現馬車似乎走遠了。
又靜靜聆聽一陣子,確定自己近前無人。
這是什麼地方?襲朗又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要將他活活餓死在荒郊野外麼?
想得美。
他竭力掙扎著,驚喜的發現捆綁手腳的繩索並不牢固,有些鬆動。他定了定神,設法將手上的繩索掙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雙手終於重獲自由。
那一刻,他驚喜得心跳都漏了半拍。去掉嘴裡的布團、頭上的頭罩,再解開腳上繩索,末了扯開罩住身形的麻袋。
他終於重見天日。
打量四周,見這裡應該是一個縣城的郊野,山青水綠,鳥語花香。
他要儘快離開這裡,去找到親信護送自己回京!
這樣想著,發足狂奔,去往有人煙的地方。
跑了一段路,他隱約聽到了身後有人趨近,剛欲回頭,頸部捱了狠狠一記手刀。
他不情願,身形卻是一軟,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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