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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白局長對井熙求的事也更上心了,很快就自己先去打聽了一陣,回來跟她說:“現在整個案件還沒有查完,具體細節我也不能跟你說,但是這起火災確實不是意外引發的。”
有這句話就夠了,井熙點點頭,表示心裡有底了,就準備告辭。
誰知白局長又拉住了她,問她的學業怎麼樣,最近是不是特別忙,總而言之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千萬別把她們這些讀者給忘了。
井熙被她說得一頭毛毛汗,好容易才脫身。
回到家,井熙把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姐姐,又問姐姐是怎麼猜到的。
“我早覺得采購那邊有點問題,”井媛說,“最近廠裡剛進了一批冷鮮整豬,我瞧著有點不對勁,正準備仔細查一查,沒想到就出這事了。”
“那咱們先等公安那邊查?”井熙說。
“沒必要乾等,我本來就有點頭緒,正好藉機摸一摸底。”井媛卻說。
她早不是當年那個毫無根基的工廠廠花了,現如今,井主任身邊,也不是沒有能用的人。
順著之前的懷疑,很快井媛就打聽到一點貓膩,繼續深入查下去。
另一邊,病房裡的姚廠長也信守承諾,狠狠訓斥了幾個跳得最歡的傢伙,還把幾個人從關鍵崗位上調了職,一番操作下來,井媛做起事來,頓時覺得絲滑了不少。
這好這時候,放火的人也被警方查出來了,說來也巧,還是個熟人——就是那個一家都被感到養豬場掏糞的馮源青。
“怎麼是他?”聽說馮源青被警方帶走,他媽還在後頭嚎喪的跟了一路,井熙心裡有些微妙,但是也沒有其他更多想法了。
只一件事叫她有些在意:上輩子,肉聯廠也起過一次火,但是那都是好幾年以後的事了,當時廠子的效益早就不行了,火災的損失也不大,但卻是壓垮肉聯廠,害得廠長腦溢血身亡的最後一根稻草。
莫非……井熙搖搖頭,畢竟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她也懶得再多餘去想。
至少這一回,縱火犯被查了出來,也必將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警察局裡,馮源青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廠裡幾個混混唆使的,因為他賭博欠了錢,人家就要他以放火來抵,說是為了趁著廠裡亂的時候撈點好處,但是他們也沒想到,這火一下子失了控,才闖出這潑天大禍。
至於背後還有沒有人,反正這幾個二流子都是一口咬定,絕對沒有。
與此同時,井媛這邊卻查到了更多事。
“財務部的人?”井媛驚訝,在她的印象裡,財務可一直都是廠長的鐵桿。
她的耳線低聲說:“財務部長最近在外頭包了一個小情,我打聽過了,那小情人還有個姐姐,跟了一車間的主任。”
這下子,就全對上了。
一車間的主任是僅次於廠長的老資歷,以前在採購也做過很長時間。
這兩方面勾結起來,能做的事還真是不少。
只可惜,她還是沒有切實的證據,憑著一點影影綽綽的猜測,就是警方也不可能隨便採納。
這時候,井熙的假期已經結束,她必須回學校了,實驗室那邊,也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她回去。
“你留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井媛笑著催促妹妹回去,“還不如回去多研究幾個成果出來,到時候我就能靠著你享福了。”
“可是……”井熙還是不放心姐姐。
如今縱火的人雖然已經查了出來,但是井熙也相信姐姐的判斷,幕後絕對還有黑手。
“沒問題,我已經想好怎麼做了。”井媛笑,附在妹妹耳邊,低聲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這樣真的能行?”井熙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