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可可說不上,自己看過這本書的原著,對於宴商,她是過客,一位冷眼旁觀的路人。
可既見過男人往後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傲氣,如今深陷泥沼,她於心不忍。
人好端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變得有血有肉,若是沒有命運之手的捉弄,這個人該是天之驕子才對。
顏可可垂眸,自己想拉這個人一把,把他拉出來。
他不該這樣子的。
宴商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穩,呼吸淺淺,顏可可也不確定人究竟是睡了還是半睡不醒。
宴商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人,活下去嗎?一起都會好起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死,給自己歡呼雀躍,她居然……居然……
叫自己活下去……
顏可可蹲守了一會兒,確定宴商沒事後才起身離開,忽然宴商不知道從何而來一股巨力,猛地抓住了她手腕。
宴商眼神發花,不是……不是許妙淼,這個女的是誰?
宴商使勁,顏可可發出一聲痛呼,男人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粗魯,鬆開了一點。
他想要看看這個人……
宴商直起一點身子,想要靠近顏可可,黑暗中,他的氣息一下子逼近,血腥味,髒亂腐敗感,整個人由裡向外透露著兩個字,頹廢。
但宴商竭力想靠近的樣子,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尋求著最後的溫暖。
「你……」
顏可可心一慌,直接起身,拿著飯碗帶著系統離開。
袖子上裝飾用的金屬釦子,綁住的細線崩開,釦子被宴商緊緊地攥在了手掌心,如同珍視的寶石。
顏可可並未發覺。
翌日,顏可可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自己低燒了,喉嚨幹啞嘶痛。
「咳咳!」顏可可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似雪一般乾淨透露沒有顏色。、
系統擔憂地看著她:「可可,你沒事吧?」
顏可可捂住嘴無力地擺擺手,沒事,就是人難受了一點,沒有爬起床的力氣。
不過顏可可恍然發現這件屋子後面的牆上,靠近封死的窗戶下方有一個小洞,從外面照射過幾縷陽光。
顏可可披上大衣走過去,彎腰一看,發現這偏房後面就是牛棚。
顏家這院子雖然房子老舊,但非常大,便是幾代同堂也顯得極其寬敞,算上院子牛棚,還有屋後頭的菜園地圍牆,起碼是上了五六百平方的。
屋子裡黑,外頭看不見裡面,但顏可可能瞧見外頭,宴商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去農場幹活了,既然還能起來,那就說明沒死。
顏可可洗漱過後,顏可可吃灶臺上熱著的飯菜,二舅媽酸溜溜地說:「就是好啊,不用幹活,村子裡還能給工分,要是也能把我兒子送去國外學東西,說不定就祖墳上冒青煙了。」
顏可可吃著早餐,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二舅媽陰陽怪氣地說:「國外也不知道能學到一些什麼,反正就是好啊。」
顏可可點點頭,真誠地和她說:「那你加油。」
二舅媽更生氣了。
顏可可吃過東西,就溜達出了門。
村子裡頭土路和青石磚路相互交錯,顏可可慢慢走著。
原文中小雅村在城外,挨著一座大農場,因為有農場,加上是最近比較大規模的村子,所以,來下鄉的知青很多寄宿在村民家裡。
男女主就是每天在農場工作,具體幹些什麼也不清楚,大抵和農時有關,看天種地。
顏可可清點思路。
自己的情況目前就只是有一個未婚夫,雖然說是未婚夫,但也不過指腹為婚,父母兩方口頭上說一說,沒有定下書面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