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子民時,那些魔修於生死之間,是否也是這麼無助?
他們的眼中是否也矛盾地雜糅了絕望與渴望?
算了,殺人也很無聊的。
放過這些妖修罷了。
但歷史的車輪不會因他的一絲頓悟而停止,仙魔大戰還是爆發了。
淵冥本就打不過玄蒼,再加上日復一日地詰問道心無果,更發揮不出巔峰水平。他毫無意外地被壓在了歸墟主峰之下。
他為魔特別稱職,天下修士沒有一個不恨他。若不是闖不破玄蒼的大陣,恐怕這些修士早就將他分而啖之。
也是從這些齜牙咧嘴的修士口中,淵冥知道了雷隱劍宗在魔域的所作所為。
那些魔修都是廢物,壓根沒有參戰啊!
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這個訊息在敗北被拘的淵冥聽來,猶如烈火烹油,將他的暴怒和爭勝的執念重新點燃!
他要出去,首先就盯上了霓玉。
單純的女郎,很快被他的三言兩語撩動心絃,以策萬全,他還在霓玉身上種了效力最淺的魔核。
然後,便是逆行天衍,他算出歸墟主峰陣法最弱的時刻,順利地利用霓玉脫逃。
他要出去,壓根沒打算跟玄蒼解釋。
他不覺得玄蒼能理解魔修的困局。
所以,他只能跟玄蒼拼個你死我活。
卻沒想到,扶桑神樹居然出現了。
他惡意地想,絕不能讓玄蒼和扶桑神樹好過。
於是,垂死中,他將逆行天衍中測算的未來扭曲更改,把“凌酒酒”的仙緣加給“柳憐緋”。
他又給項乾羅傳訊,要項乾羅煉化凌酒酒,讓柳憐緋成為天生道胎,還囑咐項乾羅某些時間做些什麼,用來攪亂歸墟仙宗等宗門。
為什麼幫柳憐緋?
唔,他算到霓玉最喜歡的弟子就是柳憐緋,算是他可憐霓玉吧。
可嘆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想到扶桑神樹因玄蒼的保護留下了自我意識。
他的計劃從一開始就亂了。
直到柳憐緋帶了玉清合氣靈株給他,固元的靈藥幫助魔尊的意識甦醒,“昊元”才想起自己作為魔尊的規劃。
但,他已經是昊元師尊。
昊元有一群點星峰的弟子,還有長霄、霓玉等一路扶助他長大的師兄師姐。甚至記憶中,還有許多跟玄蒼相處的歲月。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手上早已染了無數魔修的血。
淵冥始料未及。
因為凌酒酒改變了未來,在他用逆行天衍計算的未來中沒有算到柳憐緋會帶來玉清合氣靈株,自然算不到自己會在劫身上覆蘇。
很長一段時間,昊元或是淵冥難以自處,他一方面小打小鬧地想要破壞仙宗,另一方面又下不去死手。
一如休鹿秘境中,面對五千大山的殘破法陣,他不想讓魔修、妖修、人修任何一方受傷,只好藉口檢視,前去修補被項乾羅魔化地搖搖欲墜的大陣。
他知道,姬沉已經識破自己的身份,不過他疼凌酒酒跟疼自己眼珠子似的,所以這無聊透頂的仙尊就把他當做老鼠,困在捕鼠籠中,等著凌酒酒來發現。
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這個師尊,或是魔尊,做得也夠無聊了——
乾脆再給凌酒酒和長霄師兄放個□□吧!
他心血來潮,面對樂正延這個自己看大的胖小子下不去殺手,只好將他放在夢魘中,再假裝沒看見小胖子的小圓手留下的線索。
然後,本該等凌酒酒戳穿自己,再粉碎神識,迴歸天地間的。
活著太無聊了,在仙宗與魔域之間搖擺也沒什麼意思。
不如回到蓬萊海,把這倆勢力隔開,一別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