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單是看辛揚這副樣子,她也就足夠解氣了。
凌酒酒更不打算聖母心無條件包容辛揚。
身處集體中的人如果不能克己守禮,那就必須要靠規則制約,這是對強者的約束,也是對弱者的保護。
治理一城如此,治理仙宗亦是如此。
聽了凌酒酒的話,辛揚從被切頭扒皮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此刻,對他來說,按照門規免被罰關禁閉,以及跟外門弟子去辦一年侍弄靈獸的苦差,都是一種恩赦。
他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找回了精氣神,拜年娃娃似地深深拱手,飛速道:“我這就回千鶴峰領罰!”
瞬間,澎湃的執念又像是斬不斷的藤蔓滋生出來,在他腦海裡此起彼伏。
可惡!
出師未捷,但他不會放棄的!
等到昭虹學堂開學,那便是他的天下了。
心中一喜,辛揚正要衝回千鶴峰好生規劃一番,突覺脖子一緊。
訥訥回頭,就見到花擎宇抓住他命運的後衣襟,兩條濃眉下一雙眼睛閃著威脅。
辛揚一抖,一滴冷汗沿著鬢角在臉上畫出一道黃棕色的紋路,衝刺的雙腳生生夾成了內八,膝蓋一併,宛若少女。
辛揚耷拉著眼回頭:“……”
你們天闕峰的劍修不會要變卦吧?
凌酒酒到底說了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