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最初的緊張和綿長的輾轉,她的心跳幾乎震碎耳膜,血液在渾身上下撞擊,化出一層細膩的薄汗。
僵硬的少女漸漸溫軟下來,在輾轉中發出婉轉的嚶嚀,不自禁地揚起頭迎合他、回應他。
很快,凌酒酒的細小的手指失去力氣,從郎君胸1口滑落,渾身脫力地任由郎君拿捏,似脫水的魚一樣拼命張嘴呼吸,這卻給了姬沉更多可乘之機。
緩緩,她變成了流淌的蜜糖,又融化成柔滑的月光,被郎君捧在手中。
凌酒酒終於受不了沒有止境的廝磨,倔強地偏開臉,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不要了……唔。”
她從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女郎,旋即拼盡全力抬起發軟的手,象徵性地抵住郎君的胸膛,祭出殺手鐧:“不要了,嚶。嚶!”
嬌美濃麗的女郎眼波流轉,帶著不自覺的風情,軟嫩的手掌欲拒還迎,仰面呢喃著撒嬌,任天下哪位郎君見了都無法就此打住。
久違地,姬沉終於做了一回人。
月光移動著,小宴終歇,喝暈的謝翎翎被人從桌子底下拉出來送回住處,嶽瑛招呼著近衛散去。
遠處家家戶戶燈豆熄滅,只留下街道上的靈石燈光閃爍,如錯落銀河墜落人間。
凌酒酒紅著臉伏在姬沉肩頭,任由他撫著她的背,為她平順呼吸。
姬沉一點也不專心,時而逗弄她泛粉的面頰,時而繞著她脖頸後的碎髮把玩,甚至還要傻笑幾聲,非要問她喜不喜歡,剛才歡不歡喜。
凌酒酒恨恨地埋著臉。
然後苦思冥想姬沉怎麼變了。
他不是那個逢嚶必從的郎君了。
而姬沉的快樂不需要回應。
他低聲哄著女郎,又自娛自樂地抬起她的一隻手腕,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又捻出一團紅線,在凌酒酒纖弱的手腕纏了一圈,再次連打十個死結,接著給自己綁上另一半。
姬沉圈著凌酒酒,摩挲著她皓腕上的兩條紅線,滿意地笑了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成長標記。
又或許,的確是某種標記。
姬沉若有所思地抿抿唇。
若是能再系一根紅線,或,日日理所當然地抱著女郎該多好?
她本就該如此,被他護在袖中,與他形影不離。
這樣想著,姬沉一改冷冰冰的高深莫測模樣,喜形於色,拍著懷裡軟綿綿的小姑娘,趁熱打鐵道:“酒酒,你願與我結為道侶嗎?”
姬沉的話帶著鄭重的力度,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裡必定如指點劍訣般認真嚴肅,絕非一時興起。
此情此景,水到渠成,兩情相悅的女郎和郎君相伴,面對郎君如此深情的請求,世間女郎少有能拒絕者。
然,這次終於輪到凌酒酒不做人了。
此刻,她心思轉了轉,不置可否地垂下頭。
凌酒酒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姬沉也不捨得催她,只趁著此時盡情擁著女郎,想著不結為道侶,這樣也很好。
然後不放心地傳訊給柯子晉。
傳訊中,姬沉殘忍地稱自己與凌酒酒兩情相悅,順便祝福歸墟好人柯子晉早日覓得真愛。
姬沉慧眼識珠,柯子晉也不負厚望,一夜間將此事添油加醋地宣揚出去。
柯子晉在接到姬師兄玉碟的同時差點失手把懷裡的靈獸崽子摔到地上,他淚盈於眶,西子捧心,哭哭啼啼去找自己的小老哥花擎宇哭訴。
柯子晉這副形容屬實打眼,再加上橙光師兄人緣格外好,一路上有不少修士攔下他關懷一二,他也不藏私,聲淚俱下、繪聲繪色地將姬師兄的所作所為痛陳出去。
等柯子晉終於到了花擎宇洞府時,這對天闕峰真傳師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