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揚舔了舔嘴角,扯唇一笑,放出狠話:“凌酒酒,我說過,你碰上我就……我靠!你竟然偷襲!”
凌酒酒身體力行地拒絕參與放狠話環節,她宛若一個沒有感情的試煉機器,左手凝出金色八卦法陣,“叮噹”幾聲,將還未蓄力的柳葉刀盡數打落在地。
辛揚眼底閃過黑氣,眸光殺意凜然,起勢如風,迅速調動靈力將柳葉刀排布成旋轉的刀陣。
而凌酒酒劍氣已成,她看著辛揚,緩緩一笑,輕聲娓娓,道:“晚了,你太慢了。”
俄頃!凌酒酒右手一舞,用劍如臂使指,金紅色的璀璨劍光直擊柳葉刀陣。
旋轉的柳葉刀陣如開大馬力的鑽頭般殊死抵抗,一點點破開金紅色劍光。
即便如此,辛揚還是被劍氣所迫不斷後退,眼看就到了白玉臺邊緣!
辛揚紮起馬步,放低重心,靴子重重擦過白玉臺,竟引起一陣熱煙。
凌酒酒平靜地看向辛揚淬毒的眼神。
正中下懷。
下一秒,她手腕輕巧一轉,攻勢變成俯衝,緊接著,將辛揚直接挫倒在地。
辛揚雙手在背後撐住在白玉高臺邊緣,瞳孔猛縮,下一秒,便見凌酒酒的劍鋒停在他的心口,他猶如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昭虹試煉的規則,只要對方跌落高臺,或無法反擊,則為獲勝。
花擎宇在姬沉身邊跳起來,指著凌酒酒的背影,大喊道:“小師妹贏了!哈!爽快!我們天闕峰的小師妹贏了!”
此言如清晨的第一聲公雞打鳴,將沉浸在緊迫戰局中的昭虹學子們喚醒,他們恍然回神,一時大腦當機,全部迴歸到復讀機本質,道:“凌酒酒好厲害!”
姬沉嘴上滿出笑意,像是溫水滿過冰谷,帶起一片春色。
小姑娘定是高興壞了。
姬沉心中驀得閃過癢意,似被羽毛掃過。
如果他在白玉高臺上便好了。
凌酒酒也許會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然後那一雙月亮似的眼睛,一定又變成兩葉小舟,彎彎地掛在臉上。
而白玉高臺上,凌酒酒已經收起劍。
她的目標只是獲得勝利,不辜負譚姝雪、謝翎翎和姬沉的付出,此時也沒想非要把辛揚逼落高臺。
她收起劍,第一時間轉身找到天闕峰的懸亭。
似有一根線牽引著般,凌酒酒一下就看到了含笑的黑衣劍修,她不自覺笑彎了眼睛,折起小臂,有些害羞,又控制不住歡喜地對著姬沉揮了揮手。
花擎宇將整個手臂打直,像個失控的雨刮器般瘋狂揮手,吼道:“小師妹在跟咱們打招呼!大家一起來啊!!”
姬沉難得好脾氣地忽視了花擎宇,他看著凌酒酒,唇邊才翹起,眸色突得一滯!
周圍修士也全都驚撥出聲:“小師妹/凌師妹/酒酒!”
在眾人以為這場試煉結束時,在白玉臺邊緣的辛揚,臉上卻浮現了癲狂的神色。
周圍人的慶賀聲如同沒揉碎的石頭渣子灌入耳朵,令他頭疼欲裂。
在這幾乎將頭顱生生擠開的脹痛中,那個聲音成了唯一的信仰和救贖——
變強!
這些都該是你的!
變強……要贏……怎麼贏?怎麼贏!
不擇手段……
似抓住了救命的靈藥,辛揚眼中閃過扭曲的欲.望,他緩緩站起,如從地底鑽上來的死靈。
驟然,他凝聚全部靈力,對著凌酒酒的背影揮去!
凌酒酒猝不及防,突覺腰上一緊,一股蠻橫的力量如鐵鉤將她往後拉去。
不過剎那,她已經被拉到白玉高臺下!
昭虹試煉的規則,只要對方跌落高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