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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秦雪激動地跑過來叫她:“阿姝,你今晚還回去嗎?要不跟我去酒店一起睡?”
寧姝笑著點點頭:“好呀。”
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
第二天的家庭聚會,寧姝推說要加班,沒有去。
昨晚和秦雪聊到半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秦雪已經離開了。
父母還住在鄉下,她要趕早班車才能當天回村裡。
寧姝簡單洗漱了下,便離開房間到酒店大廳去退房。
“您好,請稍等一下。”前臺接過房卡,給清潔人員打電話。
寧姝突然叫了她一聲:“等等。”
前臺疑惑地看過來。
寧姝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退了,給我續一週吧。”
“好的。”
有夏奕輝在,她便不想回那個家。
如果他這次要住很久的話,寧姝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搬出來租個房子。
這樣一來麻煩事又多了。
晚上九點,夏家別墅。
霍迎春正在廚房裡忙著,門被開啟,個子高大的年輕男人稍低下頭才走進去:“阿姨,做什麼呢?”
“銀耳湯,小可和阿姝愛喝的。”霍迎春嘆了嘆,“阿姝這孩子,這都兩天不回家了,工作也不能這麼拼命的呀。”
夏奕輝垂眸笑了一下,眼底流過一抹暗光。
“你要不要嚐嚐?”霍迎春拿了個碗給他盛,“小可喜歡甜的,我糖放得多一些,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阿姨的手藝我一向喜歡。”夏奕輝嚐了一口,滿臉笑容,“嗯,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我煮了一鍋,小可那孩子小鳥胃,想喝又喝不了幾口。”霍迎春滿臉慈祥,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禁嘆氣:“都九點了還不回,天天住辦公室,像什麼話。”
“還剩這麼多,要不盛點兒我給她送過去吧。”夏奕輝道,“要不她肯定又點外賣。”
霍迎春也想著給女兒送點去,但又不太好意思:“這多麻煩你啊。”
夏奕輝笑了笑:“一家人,您說這話就見外了。”
“那就辛苦你去一趟。”霍迎春不好再推辭,“正好你這次回來阿姝還沒空見你呢,你們兄妹倆也好多年沒見了。”
“是啊,好多年了。”夏奕輝接過霍迎春拿出來的保溫桶,“您歇著吧,我來裝。”
“好。”霍迎春看著這個從小到大都孝順懂事的繼子,滿臉欣慰。
這兩天,寧姝都在公司忙到很晚,一不留神居然就十點了。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算去茶水間洗個杯子,就回酒店休息。
整個事務所只有她一人,四下寂靜。除了水龍頭流下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和澆在杯子裡像樂曲一樣的叮咚叮咚,什麼都聽不見。
直到身後電梯間忽然響起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是男人的皮鞋踏在瓷磚上,逐漸靠近。
她心底莫名慌起來。
這個聲音不是裴司延,她也聽不出是誰,可不知道為什麼,脖子就好像僵住一般,想轉也轉不過去。
那種從內心深處爬起來的本能的恐懼,讓她渾身如墜冰窟,冰冷而僵硬。
那人停在她身旁。
水龍頭裡的水還在往下流,杯子落在水池中央,清脆的響聲將她拉回現實。
同時她也聽見那道噩夢般的嗓音:“為什麼不回家?不知道哥哥會擔心嗎?”
男人手伸過來,替她關掉水龍頭,也撿起水池裡掉落的杯子,輕輕放在旁邊的大理石臺上:“送你的七夕禮物怎麼樣?喜不喜歡?”
他的聲音始終不疾不徐,溫文爾雅,卻比惡魔的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