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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寧姝喝了點白開水,清一清嘴裡的酒味。
裴司延很快就回來了。
兩人剛到酒店門口,寧姝遠遠看見李叔的車開過來,忽然有人叫她:“阿姝!”
又是溫景澤。
寧姝忍著沒翻白眼,正要抬腳走下階梯,手臂被溫景澤拉住:“阿姝,你等等。”
傷處被拉扯得隱隱作痛,腳也沒邁出去。她叫了一聲,轉過頭,看見裴司延捏著溫景澤的手腕,嗓音冰涼:“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溫景澤似乎也很痛,觸了電似的鬆開。
“阿姝。”他揉著手臂望著她,因為喝了酒,眼睛和臉頰都微微泛紅,“我們談一談行嗎?”
溫景澤態度很認真。
寧姝沉默地看了他兩秒後,點頭。
他們分手分得草率,很多話都沒說清楚,也許正因如此,溫景澤才會糾纏不休。
是時候該把一切攤開來說了。
她轉頭看著裴司延高大的身影拾級而下,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些酸澀的感覺。
寧姝定了定神,看向溫景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溫景澤抬了抬手,見她下意識後退,有些挫敗地收了回來,低頭望著她開口:“阿姝,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省,我不該敷衍你的感情,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雖然我也沒做什麼……但我知道我讓你難過了,是我不對。”
寧姝抬起頭,與他目光相接,眼底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沒做什麼?那上次那個女人呢?你們一起在酒店,穿著睡衣,蓋著被子純聊天?”
“我——”溫景澤哽了哽,滿臉懊悔,“對不起,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
“你既然敢承認,你就不會覺得噁心嗎?”寧姝淡淡地望著他,“我覺得噁心透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以前的話,你跟那些女人真的只是逢場作戲。每當我想起來,只會覺得加倍噁心。”
溫景澤走上前喚她,嗓音帶著柔軟的乞求:“阿姝,寶貝,我真的……”
“別這麼叫我。”寧姝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尖銳的嫌惡,“溫景澤,你三年前的情史我都不計較,那是你的過去,跟我沒關係,但你跟我在一起的三年間,你連最起碼的忠誠都做不到,我忍了你三年,難不成還要忍一輩子?”
現在想想,她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三年的。
或許是貫穿她整個青春的記憶太過深刻,讓她忘了,從兩人關係轉變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那個從小將她護在身後,為她擋去風雨陪她歷經坎坷的少年,不一定就是值得託付的良人。從友情到愛情,是她選錯了。
“其實你根本就不愛我。”寧姝沉下聲說,“現在的我在你心裡和七歲時有什麼區別?你有把我當女人看過嗎?”
“我有。”溫景澤按住她肩膀,盯住她眼睛,“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把你當女人?”
“阿澤,我們到此為止吧。”她望著他,雲淡風輕,“你到此為止吧。”
不要再找我,不要再糾纏,是錯誤就應該結束。
說完她不再看他一眼,撥開他的手,轉身走下臺階。
李叔把車子開到臺階前,車門開啟,她果斷鑽進後座。
有種不言而喻的輕鬆和釋然,寧姝靠著車窗,長長地舒了口氣。再吸氣時,忽然聞見一陣熟悉的沉香味。
她迅速轉過頭,猛地被男人英俊的側臉嚇了一跳,連嗓音都拔高了些:“裴先生?你怎麼會在我車上?”
她連敬稱都忘了用,裴司延似乎也並不介意,側過頭對她笑:“小張有事,我讓他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