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別人有些微不一樣。
這次她一秒鐘認了出來。
他停在她身後,沉香味若有似無地漂浮環繞,在他開口的同時,好像有風吹過她頭頂,清爽而舒適。
“抱歉,來晚了。”男人炙熱的手掌輕輕落在她肩頭。
溫景澤突然瞪大眼睛,連嘴巴都合不攏了,他旁邊的女人更是面色蒼白,身體僵直。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用理的。”他抬手,將她鬢角幾根碎髮輕輕地夾到耳後,然後溫柔地握起她手腕,放進自己臂彎裡,“我們走吧。”
“你值得被好好珍惜。”……
寧姝沒再給溫景澤一個餘光,留下目瞪口呆的他和他的女人。
跟著裴司延往貴賓區走的時候,才發現他今天穿的西服居然和她的禮服顏色十分接近,乍一看就像情侶款。迎面和裴司延打招呼的那些人,目光也總在兩人身上轉悠,帶著點不言而喻的八卦意味。
走完這一段路,寧姝手心都沁了層薄汗。她攥著手指,不敢碰到他的天價西服,生怕在上面留下自己緊張的證據。
兩人剛落座,就有人嚷嚷著走過來:“哎喲我去,老遠就看見你了,我都不敢認,我說我大哥怎麼可能帶女人來呢。”
寧姝轉頭一看,是西裝筆挺、容光煥發的新郎官,胸口彆著一朵鮮花。
“一個朋友,正好也赴宴,就結伴來了。”裴司延站起身,和新郎官握了握手,“恭喜。”
“嘴上說沒誠意,份子錢多給點兒啊。”新郎官笑呵呵舉起一隻手,“帶這麼漂亮的小姐姐,還穿情侶裝,怎麼著也得這個數。”
寧姝聽著這人的調侃,不禁臉頰發熱。
裴司延倒像是不以為意,只稍微眯了眯眸,抬手指向宴廳前門那幾個婚宴工作人員:“叫你呢。”
“那我過去了啊。”新郎官神色正經起來,拍拍他肩,“今兒沒空專門招待了,你們自己吃好喝好。”
裴司延應了聲:“嗯。”
新郎官走了。
寧姝低頭擺弄著面前的喜糖盒子,思緒卻還停留在剛剛,裴司延介紹她的話。
他說她是朋友。
雖然她偶爾少女心爆棚,腦補得比這還要過分,可裴司延親口說出這個詞,就足夠讓人受寵若驚了。
直到他主動搭腔,嗓音如空谷山泉,在喧鬧的宴會廳裡格外清晰悅耳:“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寧姝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袖子。
裴司延從兜裡拿出一個圓餅狀小木盒,散發著幽幽的淡香。
“這是我母親調配的藥膏。祛疤效果不錯,你可以試試。”見她發愣,笑著補充道:“放心,我母親是正經中醫。”
寧姝也被逗笑了。
難道還有不正經的嗎?
見裴司延一直抬著手,她趕緊接過去:“謝謝。”
裴司延把她當朋友,而且是會送禮物的那種,這件事不管怎麼想,都讓人心中雀躍。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比之前更近了些,寧姝坐在他旁邊,呼吸也格外輕鬆自在。
婚禮是西式的,當新娘子被掀開頭紗的那刻,寧姝望著臺上那張光彩照人的臉,忍不住小聲評價:“其實她五官挺有古典美的,氣質也比較溫婉,穿中式秀禾會更漂亮。”
本來是她自言自語,裴司延居然搭了腔:“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我都想要。”寧姝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辦兩次嗎?”男人起先有點疑惑,轉而輕笑,“也不是不可以。”
“辦兩次太麻煩了。”寧姝一本正經地說,“一次也可以穿兩套呀,我還見過有人換好幾套的呢。”
裴司延垂眸,見她恬淡的臉上夾著些興奮和期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