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去回個電話。”
餘昭昭:“沒事吧?”
“沒事兒,就我媽想我了。”江月疏笑了笑,“你倆慢慢吃。”
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謝逢則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面對電梯,淡淡掃了她一眼。
江月疏沒忍住眼皮一顫。
他不笑的樣子,還挺嚇人的。
之前在飯桌上沒敢多看,他頭髮好像比之前短了,像才理過,標標準準的寸頭,可有的人即便是寸頭,也帥得渾身發亮。
謝逢則按下電梯,沒多久,她跟著站進去。
電梯直下到一樓,他還是沒說話,沉默著走到大廳門口。
外面下小雨了,地上的黑點越來越密。謝逢則看著那些黑點彙集起來,終於和她說話:“家裡安排相親了?”
江月疏心想你不也相親,硬著頭皮答:“嗯。”
他又問:“怎麼樣?”
江月疏裝作滿意:“還不錯。”
男人忽然笑了一聲:“行。”
江月疏沒懂他這句“行”是什麼意思,他也不解釋,轉身去找門口的流動販子買了把雨傘。
江月疏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也過去買了把。
謝逢則似乎愣了愣,卻沒說什麼。
她買完傘便撐起來走出餐廳,心裡莫名憋著股氣。一會兒想起他和美女相談甚歡的畫面,一會兒想起他剛才淡定的模樣,腳下越走越快。
結果沒留神,踩到一塊鬆動的地磚,泥水濺起來,整隻腳裡裡外外,溼了個透。
挫敗加上倒黴,她懊惱地踢了那塊地磚一腳。
頭頂依稀傳來輕笑,在雨聲中聽不真切。
接下來的聲音卻很清晰,還夾著剛才那種笑:“我揹你?”
江月疏哼了聲:“不用。”
“行。”謝逢則語氣淡下來,“你說不背的。”
江月疏抿緊唇,心裡一陣咬牙切齒的腹誹——
走吧,趕緊走。
今天他要是丟下她,以後黑名單見。
不,以後都不要再見了。
她忿忿地低下身,打算捲起被淋溼的褲腿,卻忽然被一陣力道圈住了腰身。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腦袋和身體就像卡了殼,直到天旋地轉之後,她驚覺自己被人扛在肩上。
謝逢則把傘收了,就那麼無比輕鬆地扛起九十多斤的她,僅僅用單手扶著她腿彎,步履穩健地走向細雨濛濛的夜色。
江月疏從來沒體驗過這種角度,慌亂地踢了踢腿,微涼嗓音從背後飄過來。
“別亂動。”
束縛她的力道收緊,男人語氣也更危險了幾分,“除非你想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