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替你問一問。”
洛川道,“不必如此,這世間的事,本來就不盡是你我的事,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江清韻一邊跟著走,一邊想了想也點頭認同,“在望川的時候,常師弟就不是能夠與其他人走得很近的性子,總是獨來獨往,為人也頗沉悶,好像心裡頭裝著許多的心事,不為人知,”她又看向北方道,“不過望川劍宗本來就是這樣的地方,到了外面,一句同門便可以性命相托,可到了山上,確實是沒有人會去打聽別人家上山之前的事情,”她聲音稍稍一黯,“除了牛老五這樣的傢伙......”
洛川道,“牛道長還沒有醒。”
江清韻輕哼了一聲道,“不用管他,等到了益城,隨便找個地方將他丟下就是了,若是醒不過來,就別醒了。”
洛川面色不變,沒有去接這個話題,而是道,“昨天晚上,有位拄拐的前輩來找我......”
江清韻詫異的看向洛川,“他來找你?做什麼?”
洛川道,“沒做什麼,給我看了看手相,又看了看面相,清韻前輩認識這位老前輩?”
江清韻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聲音單獨傳給了洛川,“袁天師,我的一位長輩。”
“原來如此,”洛川也單獨傳音回去,“此番河玉城之戰當是依仗了他老人家的力量,這份恩情,洛川銘記於心。”
江清韻擺了擺手道,“不必如此,他們這些老人家,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思量,若非咱們將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便是去請,都不一定能請得他們出手,可人族中洲,又不光是咱們的中洲,讓他們出出力也是應該的,不過......”
她這一次思索良久,明顯越發的猶豫,但最終還是道,“不過這一次暗中出手的人族強者可不止袁天師一個,照水城那邊的倒還好些,應該與蒼顏一脈有些聯絡,在益城出手的......就著實麻煩......”
洛川聽得心中一動,江清韻先說人族強者袁天師是她的長輩,聽這字裡行間的意思,恐怕還不是一般的親近,這也解釋得了,為何同樣出身望川,她卻渾身是寶,還幾乎可以算是個散財童子,明顯與其它囊中羞澀的師弟師妹們不同,因為人家本來就是個“強二代”。
可即便背後站著這樣一座偉岸至極的靠山,她仍舊對益城出手的人諱莫如深,可見這個分明在暗中出手直接改變了整個河玉城之戰格局的強者,確實如她所言。
著實麻煩。
洛川沒有繼續問的意思,江清韻也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如此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江清韻便又化作一道水色劍氣,沖天而起,消失在陰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