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偏開頭,喘著氣:“你別這樣,冷靜!”
雲暖突然翻了個身,把肖烈壓在身下。
肖烈徹底傻了。
他現在這是要被一個姑娘強了嗎?!
雲暖覺得好幸福好滿足呀。這個夢竟然如此清晰逼真……柔和的象牙白色襯衫下那恰到好處的胸肌……手下的面板光滑而有彈性,像是絲絨包了鐵般……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清冽的古龍水、淡淡的菸草和他本身的雄性荷爾蒙完美地糅合在一起……
她不想醒來。
真的一點也不想醒過來呀!
肖烈抓住她的肩膀,想將她弄下去。
雲暖跟他較勁兒,兩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像無尾熊般,死也不鬆開。
肖烈到底不忍心弄疼她,於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雲暖垂著腦袋在他胸口蹭了一會兒,就在肖烈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忽地往上一竄,梗著小脖子,笨拙又無比虔誠地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描繪著他唇瓣的輪廓,終於將他緊閉的唇撬開,一點點探入那溼潤溫暖的地方。
一下比一下更劇烈的心跳,充斥著耳膜,讓肖烈漸無招架之力。明明並不是親密的男女朋友關係,他卻發覺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肌膚之親,甚至在她橫衝直撞的吻中,還有一絲絲享受。
更羞恥的是,兩人胸腹緊緊相貼,他清楚地感受到女孩那軟綿綿的肉彈感……
偏雲暖還在他身上不依不饒地廝磨著。她急切而用力地親吻著身下的男人,並且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亂摸。當她摸上他的皮帶扣時,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攥住。
肖烈是身心極其正常的男人,平日只是心思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現在軟玉溫香投懷送抱,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於是身體的某個器官起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他口乾舌燥,快要爆炸了。
肖烈額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紅,用僅存的理智和意志力堅守著最後這道岌岌可危的防線。
雲暖只覺身體裡亟待釋放的焦躁和壓抑,如開閘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幾次用力想掙開,卻沒有成功,不由焦灼地抬起頭。
她睜著發紅的眼,目光近乎痴迷地看著身下的男人,沒有說話,隨著一聲輕輕地抽噎,“吧嗒”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中滾落,砸到他的唇角。
肖烈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舌尖滿是苦澀的味道。
一向不會因為女人的哭泣而心軟的肖烈,抵擋住了她的吻,卻終於還是敗在她的眼淚中,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那隻緊緊攥著雲暖的手,終於緩緩地一點點鬆開。
兩個完全沒有經驗的新手,只是循著本能。當那一刻真正來臨時,雲暖趴在肖烈身上疼得直冒冷汗,而被她壓著的男人,也沒比她好過多少,不舒服地悶哼了幾聲。
雲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迷迷糊糊之際,肖烈接過了主動權……曖昧的燈光下,他額角的汗珠滾落,濺在了她的胸口……在某個瞬間,雲暖身子僵住,只覺似有大片的繽紛煙花在眼前炸開,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細白的腳背繃直,腳趾一顆顆蜷起,茫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翌日,天光大亮。
雲暖慢騰騰地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怔楞了一會兒,有種不知此時此刻不知在何處的感覺。
她動了動身體,只覺腰痠腿軟,好像搬了一夜的磚。她側頭,一張放大了的男人面孔倏然出現在眼前。
“啊!”她嚇得驚叫一聲。
男人烏沉沉的眸中含著複雜的情緒,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她!
雲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昨晚的畫面,一幀一幀像放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