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次,她只是醉了。
他不能乘人之危。
他希望他們的第二次能在她清醒的狀態下,真心情願順其自然地發生。
他想她看著他,感受著他。
肖烈一隻手背搭在額上,與雲暖並肩躺著,閉著眼平復著蹭蹭的火氣。
小女人卻對於他的反應很是不滿,趴在他的肩膀上,含住他戴著耳釘的左耳又咬又舔。她的牙齒尖尖的,咬得有點重,耳上傳來微微的痛感。
肖烈呼吸一滯,額角泌出了薄薄的汗。
小壞蛋卻得意地咯咯笑,嬌媚中混著天真。唇從耳畔滑下來,在他脖頸上使勁一吸,種了顆草莓。
肖烈如弓弦般繃了起來,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燒,某處源頭瀕臨爆裂邊緣。
他極力忍耐著,額上青筋突起,手掌重重拍了她一下,故意壓著嗓子,兇巴巴地說,“你今晚就不老實了,是吧?你再這樣,不喜歡你了。”
雲暖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癟癟嘴,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肖烈一下就沒脾氣了,好聲好氣地哄她,“我逗你的。喜歡你,最喜歡你,不喜歡你喜歡誰?”
雲暖眨眨眼,重新伏進他懷裡,“肖烈,我教你念詩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大海啊,你全是水。男人啊,你全是腿……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女兒愁,繡房攛出個大馬猴……”
肖烈:“……”
他認命地從洗手間找了條毛巾,打溼,給她擦臉,擦手,喂她喝了水,最後從衣櫃裡找了條睡裙,給小祖宗換上。
大概是困了,雲暖不鬧了,乖乖地任他擺佈。
終於將人哄睡了,肖烈只覺比加一整天的班還累。
小小烈也累。
他去洗澡,順便解決一下問題。從浴室出來,雲暖仰面朝天地躺著,睡得呼啊呼的。秀挺的鼻尖下嫣紅的唇角微微彎起,一隻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
看著睡得香香的小姑娘,肖烈簡直沒脾氣了。這一晚就是對他的終極大考驗,他腦海裡某些帶顏色的念頭已經翻過來調過去折騰了不知多少遍。
但是他忍住了。
他都想給自己鼓掌了,簡直比柳下惠還他媽柳下惠。
最要命的是,他心甘情願不說,甚至還有種痛並快樂的詭異的幸福感。
肖烈伸出食指點在她的額上,喃喃低語:“老子這輩子真是栽你身上了。”最後,沒忍住咬住她嘟嘟的下唇,磨了磨。
雲暖嘴裡嘟噥一聲,皺著眉翻了個身,手臂像是趕蚊子似的,隨意一揮,“啪嘰”地一下重重落在他臉上。
肖烈:“……”
第二天早上,一小截明亮的陽光,透過房間內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探了進來,調皮地照在床上一雙安睡的人影上。
雲暖是被熱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半開半闔幾次之後,視線才變得清晰。
肖烈還睡著。
他的一條手臂做枕環過她的頸,另一隻手在外頭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捂到懷裡,下巴抵在她額頭上。
整個人都被他霸道地圈在懷裡。
難怪她會覺得熱,男人的身體像個火爐子似的緊緊貼著她,小腿壓在她膝彎處。
看著眼前淡蜜色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雲暖腦中空白了幾秒,咕咚嚥了口口水,臉突然熱了起來。
她有些不確定。
她記得他拎著個超市的塑膠袋回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屈起膝蓋,動了動腿,頭頂突然傳來男人懶懶的聲音:“大早上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