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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鈺訕訕地放下手,無奈道:“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難搞嗎?”
雲暖笑得不行。
這時候,祁家老太爺招呼大家:“來來來,乾坐著多沒意思,我們來搶紅包。”
眾人紛紛響應,今晚雲暖手氣特別壯,十次裡有六次能搶到全場最佳,零零總總收了小一千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只搶到了二百來塊錢的祁嘉鈺相當絕望地看著她:“暖暖,感覺你明年的運氣一定爆棚啊。”
雲暖得意地哈哈大笑。
這時,肖烈私敲她,給她發來一個紅包,紅包的名字是新年快樂。雲暖沒仔細看,唰唰兩下就點了領取。
領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因為紅包的金額非常地曖昧——5200元。
肖烈眼睛粘在手機螢幕上,見微信對話方塊裡顯示【暖寶寶領取了你的紅包】。
他唇角無聲地勾起,低低地自言自語:“暖寶寶,新年快樂!”
大年三十,肖烈陪著外婆、姐姐和外甥女去了馬代。不過呆了四天,他就提前回了國。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到帝都時還不到早上七點。飛機上他完全沒睡,生物鐘全亂了,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漲得疼。
坐在機場的咖啡店,他給雲暖打電話。
第一通響了三分鐘沒人接。
第二通,響了一分多鐘才被人接起來。
肖烈剛“喂”了一聲,那邊雲暖軟綿綿的抱怨聲,就順著電流爬過來了:“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呀?”最後一個“呀”字拖得很長。
肖烈怔了怔。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小女人臉埋在枕頭裡,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將手機貼在耳邊的樣子。
他捏了捏眉心,笑了,聲音低啞中透著一絲疲憊:“因為我想見你,快想瘋了。”
“我在首都機場。”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肖烈聽到她“啊”地一聲。
雲暖“唰”地睜開眼睛,她已經完全清醒了。手撐著床坐起來,側頭從沒拉嚴實的窗簾向外看了一眼。
“醒了嗎?一起吃早餐?”肖烈問。
雲暖回來這些日子每天的行程都是滿滿的,爺爺家、外公家、舅舅家,姨媽家輪番走親戚。好不容易昨天回來得早點,她又追了半夜的電視劇,劇情比較虐,害得她最後是哭著睡著的。所以,雲暖本來今天打算家裡蹲的,沒想到肖烈來了。
要拒絕嗎?
摸著自己的心口,她閉了閉眼。
她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那你先找個酒店住下,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找你。”雲暖說。
“好。”
雲暖用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衝了個澡,吹乾頭髮換了衣服,抱著羽絨服輕手輕腳地下樓。
剛換好鞋子,突聽身後傳來一聲咳嗽:“暖暖,這麼早,你幹什麼去?”祁父穿著睡衣端著水杯問。
雲暖轉身,笑著說:“爸爸,早啊!我今天高中同學聚會。”
“今天零下十度,你多穿點,什麼時候回來?別太晚了。如果不好打車,給我打電話,爸爸去接你。”祁父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知道了,我會早回的。”
“對了,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雲暖垂下頭,用頭髮遮住半邊臉頰:“有男有女啦!不說了,我走了哈。”
祁父看著她著急忙慌的背影道:“你不吃早飯嗎?同學聚會怎麼這麼早?”
“啊,我去同學家吃。”
祁父搖搖頭:“這孩子。”
肖烈坐在酒店咖啡廳靠窗的角落裡,冬日清晨的陽光安靜地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