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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二次傷害?”在訴訟過程中,可能會一遍遍地將傷口撕開。而且這個社會,愚昧的女受害人有罪言論仍然流行。總有人會嘲諷、恥笑並指責受害人作風或行為不檢點,輕浮放蕩不是好女人。
“怕的。”雲暖咬了咬唇,點頭,抬眸看著對面的男人,眼神不閃不避:“但是錯的不是我。”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被她用一如往常的那種輕輕軟軟的調子說出來,只是語氣裡多了堅定和倔強。
肖烈一直覺得自己看人還挺準的。這個小女人卻總是出乎他的意料。看著軟綿綿的,像個棉花糖般任人揉捏,但其實她從來都自有主張。
莫名的胸中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是怎麼回事。
肖烈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不覺得奇怪嗎?丁明澤明明已經有了不錯的前途,為什麼要這樣自毀前程?他的動機是什麼?他喜歡你,可以追求你感動你,為什麼偏激得要以身犯法?”
被肖烈一提醒,雲暖才察覺到其中的蹊蹺來。她和丁明澤在三個月以前也不過是在公司碰到說個“hello”的普通同事關係,後來才慢慢地能聊上幾句,一直到他公開求愛被拒,這期間她雖然能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好感,但確實並沒有強烈到非她不可如痴如狂的地步。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看看他生活和工作中有沒有異常,這一兩天能有訊息。正好元旦假期,你好好休息一下。至於昨晚的事……”
他還沒說完,雲暖連忙搶過了話頭,“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您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更不會纏著你。”儘管兩人都有了肌膚之親,但肖烈那麼驕傲的人,被自己強行推倒,不被開除就不錯了,還想就此展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肖烈被她說得一噎。要說昨晚最後是慾望壓過理智,可今早醒來仔細回味一番,他非常明確自己的確是喜歡眼前這個小女人的。
她是目前為止,唯一讓他不覺得排斥,甚至產生了興趣的女人。
他對如何應對女人沒什麼經驗,對女人那些敏感的心思更是不怎麼了解,所以他很篤定地以為剛醒來時她那些表現是因為害羞。
原本他想說他會負責,兩人可以嘗試交往一下。他不是隨便玩玩或者玩完就扔的渣男,如果以後真的發展到雙方都覺得可以共度一生的地步,那就結婚好了。
可是這女人一副急於與他撇清關係的樣子,說什麼不會纏著他?!
怎麼有種被白嫖了的感覺?
肖烈目光中透出濃濃的不可置信。
“肖總,我下午要去探望生病的大學老師,就先走了。”雲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說話,便側著身,貼著牆撿起四散衣服和包,躲進洗手間。
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她甚至不敢回頭,就匆匆開門跑了出來。到了酒店前臺,她還不忘把帳結了。
總不能讓那麼熱心的肖總失身又貼錢!
肖烈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系列發展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樣。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呆坐了好半天,才離開。他去酒店前臺結賬,卻被告知已經結過了,還把他昨天付的押金全退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聽到前臺的兩個小姑娘在他身後悄聲議論。
“這年頭什麼渣男都有啊,開房約炮還要女方付賬?”
“也許是那個呢?”
“對哦,難怪長得人模狗樣的。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偏要幹這個!”
肖烈要氣死了,緊緊捏著手機的手指骨節泛白。
雲暖回家換了衣服,直接趴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副作用,她到現在還覺得太陽穴一跳跳地疼。
昨夜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