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一幕在她的腦海裡不斷重現。
清晰到她一想起來就臉紅心跳。
暖黃的燈光下,幾縷被汗水打溼的漆黑額髮,自然地垂在男人突出的眉峰上。那雙好看的長眸黑沉沉的,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暗黑的情潮,鼻影高而挺直,輪廓分明的唇微啟,溢位曖昧的悶哼。
一滴滾燙的汗水,從他的前額滾落,“啪”地一聲濺落在她的白皙的胸口。
最後,在她迷迷糊糊之際,似乎還聽到了他喚了自己的名字。
“雲暖。”
不是雲秘書,而是雲暖。
他的聲音有別於平時的鏗鏘硬朗,帶著一種罕見的慵懶、性感、繾綣。
……
雲暖是被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她心口跳得厲害,腦子裡亂糟糟的,緩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接了手機。
“暖暖,我已經出門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你家樓下。”是林霏霏,她們和幾個同學約好,今天一起去看盧老師。
結束通話電話,雲暖忙翻身下床。
脫掉睡衣,從大大的化妝鏡裡看到自己昨夜之前還是無暇的胸前,密佈了一層點點紅痕,鎖骨下有幾處還有明顯的青色牙印。雲暖又是一陣臉熱,從衣櫃裡翻了半天,找到一件運動款內衣和高領毛衣往身上套,將曖昧的痕跡全部遮了去。
盧老師住在a大教職工家屬院,從她家出來不遠正好是學校的情侶約會聖地——鏡湖。
現在正值元旦小長假,學生們回家的回家,遊玩的遊玩,沒什麼人。
今天江城的天氣一改連日來的陰沉,格外晴朗。雲暖和林霏霏坐在鏡湖邊的長椅上曬太陽。
林霏霏舒服地喟嘆一聲:“這還是畢業後我
丁明澤的涉案金額雖然還不足以影響公司的日常運營,但集團十分看重此事,迅速成立特別工作組,並外聘專業人士對公司現金流動及使用情況自上而下進行調查。同時也著手對如何改善公司內部監控制度制定新的章程。
元旦前那場公開示愛,把雲暖一下推上了風口浪尖,早上從進公司大門開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她總覺得大家都在看她。誰也沒料到,僅僅三天後,丁明澤就出了事。
訊息來得太過突然,炸得大家暈頭轉向,吃午飯的時候不禁都在小聲議論。
“還好,你那天沒答應他的求愛,真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樣大。”鄧可欣喝了一口奶茶,一邊替雲暖慶幸,“雲姐,你想什麼呢?”
雲暖垂著眼瞼,搖搖頭。
這一整天肖烈都在集團開會,直到第二天,雲暖才在辦公室見到他。
隔著一道厚重的木門,雲暖仍然能聽到裡面肖烈對著電話大發雷霆的聲音。男人今天就像個火藥桶,時不時就炸一下,即使是大風大浪見得多了的曹特助,也有點扛不住。整個總裁辦的上空都被烏雲籠罩著。
肖烈撂下電話,伸出左手食指扯了扯領帶。這兩天總有種莫名的煩躁,也說不上來具體在煩什麼,就是覺得哪哪都不舒坦。
他偏頭,從圓形玻璃望出去,正看見忙忙碌碌的雲暖。
不就是被女人強上了嗎?他到底在煩什麼?看看人家雲秘書,該幹嘛還幹嘛,比他還淡定。
肖烈哼了一聲,低下頭重新看向手裡的檔案。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雲暖拖拖拉拉走在最後。在等電梯時,又藉口忘帶手機返回辦公室,拿到手機後,她敲響了肖烈的辦公室門。
他的視線離開電腦螢幕,看了眼雲暖。
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沒等她開口,就直接道:“丁明澤生活奢侈,和銀行、網貸借了不少錢,還不上了才動了侵佔公司財產的念頭。”
肖烈靠在椅背上,微微別開臉,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