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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整整一天,雲暖覺得自己整個人僵直得不行。索性也不坐電梯了,戴著耳機,推開安全通道的鐵門,準備一層層地走下去。
耳機裡放著一首《way back ho》,聲音有點大,她一邊哼唱,一邊蹦蹦跳跳地下樓。
剛下了兩層,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小時候,祁嘉鈺和她說過,人的頭和雙肩各有三把火,是驅邪的火。只要天黑了在外面有人叫你或者拍你的肩膀,千萬別回頭。因為回頭會吹滅火,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
雲暖腳步不停。
結果,後面那個東西又追上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嘿,沒完了還!
有時候,雲暖的腦回路也很清新別緻。換了別的小姑娘,肯定會尖叫著撒丫子開跑。她不,仗著自己會幾下,心想管你是什麼牛鬼蛇神,先打了再說。
她突然轉身扣住那東西的手肘和上臂,像無數次練過的那樣,挺膝提臀,低頭屈體,雙臂前下拉,動作快速連貫一氣呵成,準備來個過背摔。
誰知那東西反應也是奇快,而且力氣很大,直接把她的手拉開扣住,將她抵在樓梯欄杆處。
雲暖想都沒想,直接抬膝蓋就要頂上去。
那東西立刻察覺到她的意圖,整個往前一貼,長腿死死壓住她的關節,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肖、肖總?”看著眼前將自己死死制住的男人,雲暖驚訝道。
那東西竟然是肖烈!
什麼情況啊?
肖烈也是丈二和尚,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和雲暖莫名其妙地扭曲纏打在一起了!
雲暖的身高在整個公司的女性裡都算是高的,但站在肖烈面前,完全被碾壓。此刻被他完全籠罩在身下,像是老母雞和小雞仔。
兩人貼地很近很緊,呼吸曖昧地灑落在彼此的面龐和脖頸,甚至連對方的身體起伏也能感知地清清楚楚。
雲暖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好了。她聞到肖烈身上清冽的古龍水的氣味,糅雜了淡淡的菸草味,很有男子氣,也很好聞。
她的呼吸漸漸亂了,身體也變得僵硬,一動不動。
肖烈仍然撐在她的上方,他也被這猝不及防的意外弄得有點懵。
近距離下,女孩兒的五官精緻漂亮,面板白皙剔透,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明亮有神,眼尾微微上挑,有種氤氳透骨的俏麗。偏她看人時,又漾著半透明的水色,似有股溫膩的溪流淌入心扉。
原來,婉約溫雅和俏皮嫵媚真得可以在一個人身上這樣融合!
視線下移,恰好看見她菱角似的小嘴,粉嘟嘟、嫩生生,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不自覺地舔了下唇。
一時間,樓梯間落針可聞。
還是雲暖先回過神,伸手推了推肖烈的肩。
他瞬時醒悟過來,連忙起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肖烈漆黑的瞳仁裡,某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懊惱一閃而過。
他掩飾性地乾咳一聲,撣了撣西裝馬甲的下襬,出聲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嚇到你,我只是有話和你說。”
雲暖抬眼,面頰上還有淡淡的紅暈未褪,輕聲道:“肖總還有什麼吩咐?”
“呃,那個……我是什麼人你知道吧?”
雲暖眨眨眼,“您是恆泰的老闆啊。”
“恩,所以,那天翠屏山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翠屏山的什麼事?”雲暖反問。
肖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絲狼狽,一絲窘迫。
雲暖啊了一聲,反應過來,立刻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肖總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