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 粘粘黏黏。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在一起。”江立從衛生間裡很不服氣的探出一個頭,如果他十八她二十二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 那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那時候不帥。”沈驚蟄很直接的打臉。
還沒有修煉成現在這樣, 堂堂正正的站著就讓她覺得歡喜的男人的樣子。
***
江立花了點時間才從沈驚蟄那個粉紅色的衛生間裡出來, 本來是想借這機會冷著臉教育嚴卉小朋友什麼是隱私的, 結果開啟門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神情嚴肅, 嚴卉哭得眼眶都是腫的。
可是再腫, 她也不會忽略掉從沈驚蟄房間裡走出來的江立。
“你!”她瞪的人是沈驚蟄, 那表情基本上就是江立想象中的,沈驚蟄如果有個正常媽的話, 捉姦在床應該就是這個表情了。
這孩子真的連續劇看太多了。
“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時間?”沈驚蟄很敷衍的摸摸嚴卉的頭, 喝了口她帶過來的豆漿, 順手遞給江立,皺眉嫌棄,“太甜了。”
“下午要去趟臺裡把古玩夜市的採訪資料上交,早上沒事。”江立一口氣喝掉半袋豆漿。
真的甜,甜得他心肝顫。
“我早上要去市裡出庭,你幫忙帶嚴卉的同學楠楠去趟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然後把楠楠帶到局裡等我。”沈驚蟄進衛生間洗漱之前點點嚴卉的額頭,“別哭了,眼睛腫的比江立的都小了。”
……
無辜中槍的江立只能衝嚴卉煞有其事的點頭,充分表現出沈驚蟄說什麼都是對的這項最高原則。
嚴卉很淡很淡的瞥他一眼,耷拉著頭不說話。
“你同學呢?”碰了軟釘子的江立撓撓頭,進自己的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
嚴卉的這個同學他是有印象的,在沈驚蟄家裡住的第一天,他的記憶深刻的可以想到當時的每個細節。
這個被家暴的孩子,父親還是市裡面的社會線記者,他有幾次陪領導吃飯還碰到過。
很普通的一個人,面板黝黑,身材中等,還喜歡人前人後的誇自己的女兒長得好,完全一副慈父的樣子。
“在我家。”嚴卉有氣無力。
她最近遇到了很多事,覺得自己此刻受到的刺激並不適合一個八歲的孩子。
她的爸爸和婷婷阿姨似乎有了些奇怪的互動;她一直以來認定的媽媽沈驚蟄房間裡多了個野男人;而她最好的朋友楠楠,昨天半夜偷跑到她家,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嚴卉又嘆了口氣。
她覺得成長的代價太大了,一夜之間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
“你會和姨結婚麼?”人小鬼大的跟進了江立的衛生間。
江立停下刷牙的手,看了她一眼。
“你和姨結婚後會離開這裡麼?”嚴卉又問。
她學沈驚蟄一樣披散這頭髮,臉擱在洗臉檯上,眼睛很圓很亮。
“我爸爸說,姨不是我們這裡的人,遲早有一天會嫁人會走的。”嚴卉看著江立,“你會帶她走麼?”
“你覺得你姨會那麼聽話麼?”江立笑,漱口洗臉。
讓沈驚蟄離開,這種問題他連想都沒想過。
“會。”嚴卉點頭,“姨喜歡你。”
江立低頭,和嚴卉對視。
小姑娘眼裡有不甘心也有一些複雜的敵意。
“我那天聽到姨和我爸爸說,你在這裡不適合發展。”嚴卉記憶力好,學大人話的時候哪怕不知道意思也能原樣照搬,“她說你是獨生子,等事情結束了,她想陪你回家。”
“……”江立被漱口水嗆著了,劇烈的咳嗽之後眼睛通紅的看著嚴卉,一時之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