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他家的時候,我們找到了大部分虐待季星劍的器皿,許成龍這次的故意傷害罪肯定是跑不了了,比較麻煩的是間接故意殺人罪。”
“你也知道這罪難判,哪怕要判時間也很久。”
同季星劍案子物證俱在告一段落準備進行漫長的訴訟過程不同,許成龍這次被抓,在走私黑市上颳起了大風,很多人都知道,風向要變了,柳家人又要回來了。
“江立把柳家人透露了許成龍的行蹤的事情散播了出去,黑市這幾天看著是要大亂了。”老嚴最後搓搓手,“我們也可以大幹一場了。”
“還有,你之前讓小張留意的那位柳志勇,雖然易容了,但是可以確定,也是柳家人。”老嚴把一份資料遞給沈驚蟄,“這也是x縣公安局要加入這次案子的主要原因,我們需要派警力跟蹤這位柳志勇,他是外籍人士,跟蹤的時候務必不能打草驚蛇。”
“根據江立的情報,他來x縣應該是想找沈宏峻的老婆,柳家這次出洞,報仇和奪回地盤是首要任務;而我們的任務,則是把這條黑市走私線所有的人,都一網打盡。”
老嚴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工作狂。
這種鋪開了網準備收網的事情,他最愛做,做起來可以廢寢忘食,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已經陷入了亢奮。
局長很無奈的收好手裡的普洱,悄悄地往茶壺裡倒冷白開,反正老嚴也喝不出來。
會議結束的時候,老嚴先一步出了會議室,老姚在老嚴走之後才拍拍沈驚蟄的肩膀:“鑑於你之前提供的情報,你在這個案子中除了顧問之外,你和柳志勇之間的所有接觸,都需要打報告上交,原則只有一個,這些人蟄伏了兩年才肯出洞,我們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再縮回去。”
老姚的年紀和局長其實差不多,看起來卻要比局長老很多,因為精瘦,五官凌厲不容易接近。
“另外你和江立的事情,寫一份檢查上來。”
“簡直是胡鬧,居然和電視臺記者住在一起,他如果不是江立只是個普通記者,局裡的案子被洩露出去怎麼辦?”
“……”沈驚蟄一頭霧水的點頭。
她明明第一時間就跟老姚打過招呼了。
“順便讓他過來一趟,吃頓飯喝個酒。”老姚說完就走了,給她留了個背影。
“……這是幹什麼?”沈驚蟄看向局長。
局長撓頭:“老姚得給你把把關啊,你沒來的時候他差點沒把江立的祖宗八代都問一遍。”
“……那為什麼要寫檢查。”沈驚蟄還是無法理解。
“換成你是他,女兒要嫁人了心裡能爽麼?你多久沒寫過檢查了?小張都快因為一天到晚幫你寫檢查辭職了。”局長用指頭戳沈驚蟄的額頭。
被戳紅了臉的沈驚蟄一出辦公室大門,就看到老嚴在拐角處抽菸等她。
“禁菸啊,你錢多呢?”室內抽菸,沈驚蟄皺著眉頭走過去順手拿走了老嚴的香菸,走到院子裡點了一支。
“給你。”老嚴手裡一塊銀色的u盤。
“……”沈驚蟄沒接,這東西有點眼熟,那天江立把他和沈宏峻交流的郵件給她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銀色u盤。
搞批發呢?
“江立這幾年做的事,三石先生的接手的所有東西,都在裡面了。”老嚴解釋,抽了口煙。
沈驚蟄眯眼。
“不要?”老嚴晃了兩下u盤。
“結案了再給我。”沈驚蟄抬腳就往老嚴的膝蓋上踹。
老嚴也不躲,反而咧嘴大笑:“你行啊,居然沒被誘惑。”
“……”沈驚蟄都懶得翻白眼。
有意思麼,同事那麼多年她會不知道他剛才在給她下套?
她要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