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珊換了一些籌碼,正找著合適的局,就見一桌21點坐著幾個熟面孔。
而熟面孔之一的宋炎也看到了自己,窘著臉指了指她。
周元和蘇銘炫回頭看了一眼,連忙揮了揮手。
曲惜珊看到他們幾個也不意外,上前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穩穩坐下,“玩嗎?”
三個男人相視一眼,蘇銘炫問道:“曲姐姐今天開運了?”
周元摟著一個漂亮妹子,憋著笑意道:“那張黑卡在曲小姐手 裡,咱們裴總肯定讓她隨便輸。”
“……”曲惜珊心中咯嘣了一下。
這話說的,跟看不起她手氣似的。
什麼叫隨便輸,她是那種有點錢就撒錢玩的人嗎?
她把一摞籌碼擺在一邊,示意荷官發牌。
荷官是個年輕女人,透過他們的話語,自然知道坐在左側的這個女人是誰,只看眼色不多說話,便開始發牌。
半個小時過去了,當曲惜珊面前的一摞籌碼集體蒸發之後,她才意識到,她今天還真就是有點錢就撒錢玩的人了。
曲惜珊眉頭緊蹙地捏著手裡的三張牌,已經16了。
她看著荷官那張黑桃7明牌,頓了片刻,剛想繼續要牌,蘇銘炫便抬手打住,“曲姐姐,再要說不定就爆了。”
曲惜珊咬了咬下唇。
她今天有這麼背嗎?
一局沒贏就算了,還直接連爆三次。
眼看著最後幾枚籌碼都要沒了,曲惜珊說:“再爆我就不打了。”
“百分百爆。”
周元嗤笑了一聲,他也沒籌碼了,於是脫下手腕上的手錶壓在桌上,“我拿這個賭。”
曲惜珊瞥了一眼,那滿鑽的錶盤和背後鬼斧神工的精妙齒輪,具體數額估計能買下他們實驗室裡的那株紅珊瑚了。
她心底一慌,舌尖抵在下顎不覺有些僵麻。
但看周元那塊表跟定時炸|彈似的擺在那,還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她,曲惜珊就覺得今天不讓周元和他這塊表上演一段生離死別,那簡直要扼腕長嘆了。
她伸手,表示繼續要牌。
荷官幾不可查地挑了挑眉,發出一張牌。
曲惜珊輕輕按住牌面,不著痕跡地抬眼掃視了一圈。
除了宋炎永遠板著一副公式化的臉,周元和蘇銘炫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好像篤定了她會爆牌一樣。
“曲小姐,不敢看?”
周元往前傾了傾,抬了抬下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曲惜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屏氣凝神地攥著手裡的牌,周圍彷彿都靜止了,只餘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她手指輕輕掀起一個角,正準備看牌,就見自己的右側,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長方形的金色籌碼,不急不緩地從桌邊推到她的正前方。
金籌碼?
除去那些珠寶實物、股份支票。
這可是賭場最大的面額了。
曲惜珊愣了一下。
抬眼間,周圍三個男人,包括女荷官都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後方。
她忽地就反應過來誰站在她身後了。
裴知謹把西裝外套搭在一邊,在她身邊坐下。
許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臉上泛著酡紅,眼神很是迷離。
但不礙  於眼前這紙醉金迷的堆金積玉,他懶洋洋地將手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扯了扯領口,微微抬手道:“跟他賭。”
曲惜珊不動聲色地踹了他一腳。
金籌碼,能買輛gtr了,發神經吧?
有錢人進賭場都這麼個玩法嗎?難怪那些揹著喜馬拉雅birkin包包撒錢豪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