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點頭。
沈硯走過來，坐在床邊。
姜暮躺下，沈硯給她把被子蓋好，
“你安心睡吧。”
姜暮閉上眼睛後，沈硯就盯著姜暮的臉看。
姜暮似乎能察覺到他的視線，閉著眼睛說：“你一直看著我，我睡不著。”
沈硯沒想到會被姜暮知道，移開視線，“我不看你。”
過了會兒，姜暮又睜開眼睛，“我還是睡不著。”
沈硯說：“那怎麼辦？”
姜暮想了想，“把燈關了吧。”
沈硯一愣，但是很快就去照做了。
關了燈之後，房間裡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沈硯只能隱約看到姜暮的眼睛。
沈硯躡手躡腳地摸黑走到床邊，“你快睡吧，很晚了。”
姜暮伸手抓住沈硯的手。
沈硯以為她還是害怕，就沒抗拒，讓她抓著。
其實他也挺高興的。
房間裡很安靜，沈硯甚至能聽見姜暮的呼吸聲，很輕。
他在黑暗中想象著姜暮的模樣，心想，要是能抱著姜暮就好了。
誰知道，他腦子裡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姜暮就說：“沈硯，我還是睡不著，我能不能抱著你睡？”
沈硯一臉驚愕。
下意識覺得難道老天爺都在幫他實現心願？
姜暮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抱著你，什麼也不做。”
姜暮覺得自己說這話就像是男人說：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虛假。
但是沈硯可不會懷疑，小聲“嗯”了一聲就答應了，他雖然紅了臉，但是房間裡這麼黑，姜暮也看不到，他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那你上來吧。”姜暮小聲說。
沈硯覺得心裡癢癢的，姜暮的聲音很柔，光是聽著她的聲音，他就渾身發燙，像是一隻小手在撫摸他的心，酥酥麻麻的。
沈硯小心翼翼地躺到姜暮身邊。
過了一會兒，姜暮才伸手抱住他。
沈硯的身體立刻變成了一塊硬邦邦的木頭，動也不動，繃的緊緊的。
姜暮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
這麼青澀的男孩子，實在是太久沒碰到過了。
碰一下就臉紅，現在更是成了木頭。
姜暮也不管他，手不老實地在他腰上動了兩下。
沈硯的呼吸變得急促，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黑暗中，沈硯的五感變得格外敏感。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答應姜暮，讓她抱著睡。
簡直就是煎熬。
他聞得到姜暮的香氣，感受得到姜暮身體的溫熱和柔軟，那裡已經有了反應。
而且反應比他之前每一次都要強烈，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偏偏姜暮還動來動去。
沈硯不敢動，他知道姜暮沒穿多少。
他動一下可能就會碰到姜暮。
可是他不動也不行，他渾身難受。
沈硯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打算翻個身，背對著姜暮。
誰知道他轉身之後，姜暮剛好貼了上來。
她胸前的兩團乾脆直接就貼在他的後背。
沈硯覺得自己腦子裡嗡嗡作響，渾身都是電流。
鼻血都要冒出來了。
他真的不行了。
沈硯的腦子裡響起這樣的聲音。
沈硯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正忍受著天底下最甜蜜的痛苦和折磨。
他實在沒辦法忽略身後的觸感，甚至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了。
他左思右想，只好再次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