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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嚇死。
話說曲長老給掌門戴了多少零零碎碎的東西?
而且掌門有時候也太大膽了,明明平時隨便說點什麼都能把掌門嚇一跳,為什麼偏偏面對這種,這種……
不太好形容此刻情形的杜漸,想起玩家們喜歡說的一個詞。
為什麼偏偏面對這種作死的事情時,他反而會變得如此膽大?
夏炯卻好像沒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把杜漸嚇住了。
他像是和什麼人打招呼一樣,揮了揮手。半天不見瘴氣裡再有什麼異動,才收回手。
“杜杜啊,”他對杜漸的稱呼突然也變了,臉上帶著笑容道,“師兄不在的時候,瘴氣一切正常,師兄一離開,瘴氣就發生了變化。你說啊,現在會不會有人站在瘴氣裡,看著我們呢?”
“?”
杜漸瞪大雙眼。
“你說,”夏炯看起來笑得很開心,就是眼神有點冷,“驅使瘴氣發生這般變化的人,和幾乎滅門我們青華的兇手,有什麼關係?”
“!”
杜漸先是愣住,下一刻,她臉上手上各處經脈紋絡急速閃光,爆發明亮,她本人轉身就要衝出護山大陣。
夏炯連忙按住她,一按之下,感覺自己不像是作為一個成年男子在按住一個小學生,更像是作為血肉之軀的人類想去按住一輛橫衝直撞的越野車。
這就是修士和凡人之間的體能差別,夏炯意識到,看來當初能一棒球棍把杜杜打暈,更多是靠師兄默默幫忙。
不到一秒,夏炯就感到杜漸快要掙脫他了,連忙勸道:“杜杜你冷靜點,敵在暗我在明,你衝出去,人家直接就躲起來了,找不到的。”
“可是,可是!”杜漸面露憤怒不甘,想要反駁,偏偏又口拙。
“我知道,我知道的,”夏炯輕拍她的背,“但對面絕不是什麼人單力薄的小勢力,我們要穩紮穩打才行。心急不可以,來,我之前已經吃到教訓了,和我一起念,心急絕對不可以。”
“可是,嗚——”
杜漸停下掙扎,身體一軟,要不是夏炯一直按著她,扶著她,她大概已經因為情緒激動外加體內靈力突然爆發,而癱倒在地。
夏炯手上滴落灼熱。
小姑娘已是淚流滿面。
夏炯跟著蹲下,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聽到她哽咽問:“掌門,如今……如今該如何是好……嗚,要,要去傳訊曲長老麼?”
“的確要傳訊和師兄說一下情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這方面還是師兄經驗豐富,”夏炯思索著道,“但我的想法嘛,如果對面的人實力強到能攻破護山大陣,或者正是之前的滅門兇手,根本沒必要驅使瘴氣,然後偷偷摸摸做什麼。可他既然選擇驅使瘴氣遮掩自身,就表示實力可能普普通通。”
他這麼說,但也補充道:“當然,線索太少,說不定對面是想扮豬吃老虎。不過我想法還是穩紮穩打,不管他把瘴氣驅使進青華山脈幹什麼,一座峰一座峰把道場擴大過去,把瘴氣驅散就可以了。”
夏炯在說服別人這件事上向來很有天賦,本來除了莽這個想法外就慌亂無措的杜漸聽他慢慢說,漸漸冷靜下來。
“我明白了,掌門,”她接過夏炯的紙巾,自己擦乾淨眼淚,站起來,順便一用力,把夏炯這個快有她兩個高的成年男人也輕鬆扶起,道,“我去找張師弟聯絡曲長老。”
“嗯!”夏炯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要去管理員房間去修改如顯峰奪回任務的文案。”
杜漸啞著嗓子,低聲應是,帶頭走在前面領路。
夏炯走在後面,走之前,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護山大陣外。
他還有一個可能性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