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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哪怕知道夏炯有能力自保,他這次出門時周圍的安保力度,依然上升了兩三個臺階。
黑色轎車護衛著中間一輛,平穩行駛在道路上。
他們要先去機場,在機場搭乘飛機,再轉汽車,才能抵達目的地。
夏炯宅在碧霄宮和星鯨大廈裡,有好幾個月了,當真好久沒真正出過門,現在出門一看,他不由驚訝。
街道不少店的招牌,已經用上了全息投影,而路人們,不少脖子上都帶著最新版的神經連線裝置。
那看上去,像是一根有些厚度的頸環,光滑的外殼上,可見細密如花紋的晶片電路。
注意到夏炯在打量,狄航生介紹道:“華威神經連線網路終端,只能連線視覺和聽覺。之前就有軍用品了,這民用款應該是上週推出的,價格昂貴,但熱度很高。”
狄航生說著笑了笑,“範總在這民用款終端推出的
站在夏炯面前的男人,有著和夏炯相似的五官。
可以見到男人鬢髮星星點點的白, 也能看到男人明顯的抬頭紋和法令紋, 甚至, 他還戴著一副和夏炯同款的笨重黑框眼鏡,
但他身板更強狀些, 哪怕他明顯已經步入了老年,而夏炯還能被稱為青年,也是如此。
畢竟, 除此之外, 這個男人和夏炯的血緣關係, 當真是一眼就能看出。
夏星,一九七二年出生, 十七歲進入平京大學物理學, 然後在平京大學讀研, 考博。
便在他讀博士時, 他的導師,當時華夏物理學界的領軍人物之一, 點了他和另外一個師兄, 和導師一起奔赴西北, 進行一項新課題的研究。
一年後, 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苦, 他師兄離開了。
夏星堅持了下來,和導師還有所有組員一起,成功做出了一點成果。
當時是課題進行的第四年, 在那之後,無論是他的導師,還是夏星本人,檔案都消失在了明面上。
也完全從公眾的視線裡消失了。
雖然他們有在一些大學掛名任職,但這個職位只是為了有渠道和國外學術界交流,至於他們研究成果,當然一樣是沒得到公開發表的機會,哪怕提及,也要打上“■”遮蔽名字。
夏星教授對此沒什麼想法。
他確確實實是那種少見的,完全對名利無動於衷的人。
或許是這樣,才在相親上,叫一心追求名利的華凝書一見鍾情。
這種完全相反的性格,是否是導致整個家庭最後走向不和諧的原因,暫時還沒有人對此進行分析。
此刻,已經五十七歲的夏星,看著面前半天才露出“原來是你”表情的青年,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嘆息。
“從你和她離婚後,這好像又是七八年沒見了。”夏炯不知是故意,還是隨意往他心中戳刀子,“我平常也不會去翻相簿,剛才真的好幾眼都沒認出是老爸你呢!”
夏星些無措,甚至還有些驚訝。
他彷彿才意識到這點,問:“上次見面已經是七八年前了?”
夏炯:“……”
夏炯:“是哦。”
棒讀的語氣,一般人應該都能聽出來,可偏偏夏星教授就極為高興地道:“我看你還是和七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啊,小歌。”
啊,夏炯想,即便是我這樣擅長氣人的選手,在面對夏星教授的時候,也要敗退。
說到底,夏炯說氣人話的時候,大部分時候是故意氣人,小部分時候是說話沒過腦子。而他老爸夏星,是認真思考了每一句話才說出口的,並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氣人。
夏炯知道經常有一些人腹誹他怎麼平安長到這麼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