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響就跟看不出茭白的厭煩一樣,開開心心地圍著他轉悠。
“瓜瓜,我那時候跟你說,我想找個大佬做狗子的心是真的。”鬱響搓手,“你想啊,從前你把我當狗,後來你是我的狗,多刺激。”
茭白拍拍頭上的退燒貼,喝下一大杯水:“不覺得。”
不就是老掉牙的火葬場,他老狗血渣賤迷了,看爛了都,現在很少有能讓他覺得夠勁的味兒了。
“你g點好高哦。”鬱響嘬著山楂條,“其實不是大佬也沒關係,只要是個狗子就行。瓜瓜,你說我智商還可以,長得也不醜,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他唉聲嘆氣,“我對你也是病急亂投醫。”
茭白:“……”
鬱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嘴邊的山楂條被他咬斷,剩小半截掉在地上,他踩過去,大步衝到窗戶那裡,下一刻就鬆口氣:“是我哥。”
茭白站到床上伸了伸脖子,只瞧見一輛線條堅毅的機車從林蔭道里衝出來。
那機車停在屋前,鬱嶺取下黑色頭盔,利落短髮半揚了一點弧度就散下去,他從機車後面撈下大包,腕部繃帶纏得整齊,指骨粗硬。
鬱嶺忽地撩起眼皮。
茭白跟他對視一眼,回床上躺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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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嶺出去一趟是為了採購,買了很多物品。
有部分明顯不是兄弟倆用的。
鬱響在一旁涼颼颼地說:“他回了南城,你就只能吃屁了,哥。”
鬱嶺把一件羽絨服拿了出來。
“你幹嘛給他買衣服,就讓他穿你的不好嗎?”鬱響繼續刺激他哥,“等他走了,你還能聞一聞他留下的味道。”
鬱嶺將羽絨服的牌子拽掉:“你專題報告寫完了?創業?”
鬱響:“……”
美色誤人。
自從瓜瓜來他家,他就沒碰過電腦。
“這你不要管我。”鬱響哼哼,“反正我賺的錢比你多。”
鬱嶺:“……”
“哥,你是不是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鬱響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從他想通之後,他就把自己當成是有嫂子的人了,“那你不會跟他同路啊?”
鬱嶺翻物品,確定有沒有遺漏。
“你假借我的名義把他擄過來,就是話都不怎麼說,讓他在我們家住兩天?”鬱響一臉的同情鄙夷,“隨便你吧。”
接著又神神叨叨起來:“我早該想到的,你見到p過的他,身上都有狗氣了,那他的真人比p了的還要奶帥,你還不能更狗?”
“是我太蠢,以為你沒反應是不在意,”鬱響往緊閉的房門那瞟了一眼,壓低聲音,“我說他喜歡你的時候,你心裡頭樂翻了吧。”
下一刻,鬱響惡意地一字一頓:“但那是騙你的,他不喜歡你。”
讓你借我那一手跟他獨處,還沒任何突破!我讓你不行!
鬱嶺無動於衷:“收拾東西去。”
鬱響頓時明白過來,他也不叨不刺激他哥了,連忙去書房裝他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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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嶺剛走到房門口,裡面就傳出聲音:“幫我倒杯水。”
鬱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輕釦了一下,帶著一點疑惑。他像是很意外,裡面的人竟然有這麼敏銳的感知力。
一門之隔,茭白在看上線的螞蟻。
它在爬呀爬,爬呀爬,原地轉圈圈,把自己轉得頭暈,東倒西歪。
簡直了。
茭白見鬱嶺端著水杯進來,就趕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水不燙手,溫的,兌過了。
茭白捧著喝了一口,他沒觀察鬱嶺,只發現……
螞蟻最前面的兩條小細腿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