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陳一銘不會不知情,他瞞了一路,特地把通知茭白的工作交給了一個女同事。
女同事人茭白沒見過,一張嘴就有熟悉感,她是每天在監控裡為他彙報老東西行程的那位女士。
“董事長安排我接待您,興許是認為和其他人相比,您對我還算熟悉。”女同事將一杯牛奶送到了茭白麵前的桌上,沒走,就看著他。
茭白不耐煩地斜眼,你看我幹嘛,難不成在等我感激涕零?
女同事還真是那麼想的,她還準備去跟董事長彙報呢,可顯然是等不到的了。她退出等候室,被一群姐妹圍住,多雙眼睛裡充滿了對甜瓜的渴望。
這年代同性戀同性婚姻都不算啥。董事長的婚事都昭告天下了,就是齊家老么。
但齊家老么還沒來過沈氏。
迄今為止,董事長身邊來來去去多少人啊,恐怕陳助理都數不清,可那些人都沒來過這裡。
等候室那位是第一個。
大家的激動在所難免,她們很想知道那青年有什麼過人之處,好不好相處,對董事長是怎麼樣的情感。
是完全沒有人格的小寵物,還是有點人格,可以適票地耍點小性子的情人?
女同事沒有草率地分享心得,她把所有察覺到的小細節和猜想整理整理,說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珍惜現在吧,預計未來會有很長一算時間的加班期。”
沒管一頭問號的姐妹們,女同事去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唏噓又有那麼一點吃驚。
西城戚家那位屁股底下的位子是自己爭奪來的,幾經生死,家族兄弟們被他踩在腳下翻不了身,他坐穩位子以後才轉換成溫文爾雅路線。
董事長跟那位剛好相反,他上位之路走得平平坦坦,沒什麼不順心的時候。
這不就來了嗎。
等候室那年輕人有寵物不該有的利齒,董事長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沒拔掉,八成早就被咬過了。
女同事想到董事長面上的抓痕,再回憶回憶年輕人的指甲,很不平整,像是故意用指甲刀剪出來的,那指甲抓人多疼啊,她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董事長要是受了氣,大傢伙都別想好過。
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股由慾求不滿帶來的寒流席捲整個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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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一杯牛奶還沒喝完,等候室的門就從外面開啟,沈寄沒進來,他站在門口道:“出來,跟我去機場。”
“我不去。”茭白坐著不動。
沈寄那面色秒沉。
他才開完會,嗓子都是啞的,帶著股看不見的烽火硝煙:“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
茭白嘀咕:“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想?”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想?”
沈董事長一字不差地說了,每個字都含著高人一等的輕蔑和處理公務產生的疲勞伴隨的,他一出會議室就來了這裡,沒有一具能讓他放鬆下來的身體就算了,還被甩臉色。
這條小狗專門給他不痛快,扔了算了。
現在就扔。
沈寄看助理。
陳一銘哪怕低著頭,都能透過董事長的氣息變化推斷他的心思。
所以說,董事長,您還在等什麼,趕緊吩咐我把裡頭那根扎手的蘆葦扔掉啊。
沈寄若無其事地撤回了視線。
於是他的頭像就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皮卡丘開始脫萌萌的外套,可它只脫了一丁點,就又飛快穿了回去。
還檢查有沒有穿好。
這說明,他依舊保留著想引起茭白注意的念頭。
茭白先是猜中霸總語錄,後又看到皮卡丘那死德行,他沒憋住當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