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回神,不是吧,我都做好你給我辦休學的心理準備了,怎麼還沒辦?
“我跟校長交涉過了。”戚以潦道,“手續等你自己去補辦,畢竟這是你個人的學業問題。”
茭白抿嘴,成。
病房的窗簾拉上了,亮著燈,四處明亮,很安靜。
茭白的眼皮往下沉,又被他撐起來,他繼續看著床邊的戚以潦,和那隻對他哭的貓。
戚以潦問道:“沈氏的記者招待會直播,要看?”
茭白搖頭。
這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把沈氏前任董事長的下位原因公佈與眾,外界知道的一切,都是由繼承者領航的沈家讓他們知道的那部分。
“那就不看。”戚以潦起來,“你休息吧,叔叔走了。”
茭白的手指一動,別啊,還有事呢。
“嗯?”戚以潦彎身。
茭白的眼珠往下轉,頭也歪了歪,視線落到他的手上面。
戚以潦把手伸過去。
年輕人蒼白的指尖一點點碰上來,他挑了挑眉,將掌心朝上。
茭白在戚以潦的掌中寫了兩個字:梁,關。
“梁家的案子我從阿枕提起過,”戚以潦說,“我會讓阿枕將梁家小孩關起來,不讓他去今晚的宴會。”
茭白滿意了,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省事。
謝謝。
茭白又寫。
積分是能提高他的生命值,卻也需要他的意志,以及外力。
從去年到今年,熙園,深海,鄉鎮爛尾樓的三次遇險,都是戚家的資源。
戚以潦皺眉:“就這兩個字?”
茭白:“……”
“要報恩,小白。”戚以潦攏起手掌,將年輕人的指尖留在掌心。
茭白翻白眼。報,等我好了就報,小本本上記著呢,不會欠了你的。那四瓶酒的錢除外。
茭白呵氣,氧氣罩上都是層層白霧,他的心口很艱難地牽起來,多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管子維持著他的生命。
“佛牌……”
茭白還沒寫出字,也沒喊,只是在心裡唸了一下,頭頂就響起聲音:“佛牌在書房。追蹤器換了新的,繩子也換了,等你回去了,自己戴上。”
沒丟就好。茭白閉上了眼睛。
放在戚以潦掌心裡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幾下,虛虛地捉住他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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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月後,茭白摘了氧氣罩,正常呼吸,也能說上一會兒話。他的精氣神好一點,才開始檢查任務進度。
這一檢查,好傢伙,第五個好友的活躍度衝到了50以上。
“小助手,這麼歡天喜地的事情,你怎麼沒提醒?!”
【提醒過,玩家意識沉睡,無反應。】
“不是延遲就行,你也知道,我這狗血一瓢接一瓢,不能時時刻刻盯緊賬號的更新……哈哈哈哈,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茭白憋不住地在心裡大笑,他真沒想過,剩下的四個好友裡,第一個破50的是岑景末。
竟然是岑景末!!!
瓜田裡的小胖猹,他,自攻了。
真可愛。
媽得,要是列表上的所有好友都這麼乖,多好。
顯然不可能,夢都不敢那麼做。
因此,岑景末沒等茭白去搞他,便準備進組的畫風,顯得那叫一個清麗脫俗。他的活躍度過50都沒滋生別的東西,就是興趣。
這不奇怪,岑公子男二的位置就是靠好奇得來的。
一個後來令外界聞風喪膽的乖戾太子爺,喜歡吃對手們的瓜,吃得津津有味。
岑景末的幼年珍藏跟兒時記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