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逃跑?”戚以潦的背脊微微離開皮椅,他從煙盒裡拔煙,眉頭皺起來了一點。
“沒有。”章枕扯掉皮手套,拿打火機給三哥點菸,“那小子上次還跑呢,這次竟然都沒反抗,被我們逮到就自己送自己上路了。”
戚以潦的眉心猛然一跳:“查一下他在哪。”
章枕不明所以:“誰啊?”
“小白!”戚以潦將唇邊的煙摁回煙盒裡,扯了兩邊的耳機,剋制著氣息聲下命令,“儘快把他的訊息告訴我。”
章枕連忙聯絡保護茭白的那幾個兄弟,得知他被老宅的人接走了。沈家的車,他們不好跟著,也沒攔。
章枕問鬱響有沒有跟著。
聽聞沒有,章枕的眼皮抽了抽,鬱響那個粘人精不在,這問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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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戚以潦的車趕回去的時候,開著會的沈寄收到了一個影片。
陌生號碼發的。
影片上是被綁起來,丟在角落裡的茭白。
還有個他熟悉的聲音。
“沈董,你毀我齊家,趕盡殺絕,逼我和我二弟走投無路,我動不了你,這筆帳只能從你太太這裡討了。”齊子摯的聲音啞得詭異,嗓子壞了,他說,“替我謝謝你母親。提前祝你全家新年快樂。”
沒了。
影片就到這。
沈寄這段時間連熙園都不回,基本都在小情那過夜,他一直在等小狗爬回來找他,白天還想著今晚趁機把小狗辦了。
反正傷肯定也養好了。
誰知出現了這麼個令他毫無防備的意外,手下敗將送他的大禮讓他遭受了莫大的恥辱。
會議室的眾人都不知道怎麼了,只看見董事長的眼眶迅速爆裂,接著,他就將手機大力砸出去,踹開會議桌跑了出去。
陳一銘都不敢追。
別人沒聽清齊子摯的話,他聽清了。
茭白被齊子摯那亡命之徒綁架,這裡面怎麼還有老太太的事?她老人家沒事念念經不就行了,為什麼還這麼瞎來!
陳一銘的手機響了,他抹把臉,頭皮發緊地領了董事長的命令,吩咐人封鎖南城所有陸水空三路。
結果被告知,戚家已經讓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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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一路闖紅燈回了老宅,他帶著滿身滔天怒氣進門,
見到了他那失蹤多日的兒子。
就在沙發上躺著,還在昏迷狀態。
沈寄的腦中幾乎瞬間就整理出了前因後果,他抓在掌中的車鑰匙緊了緊。
下一秒就在一股暴力之下飛出去,砸中了牆邊的水晶長燈。
清脆的聲響沒有驚到老宅的下人們。他們全都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
老太太在沙發邊拿毛巾給孫子擦臉:“阿寄,你來看看,銨銨都瘦成什麼樣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那晚要是不跑出去找茭白,哪會遭這個罪。”
沈寄聽到那名字,理智的弦顫了一顫:“你用那小子換茭白?”
篤定的語氣。
“是我換的。”老太太也順勢承認了,她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就做了準備,小兒子的一切反應她都能應付。
“他是我的人,你問過我嗎?”沈寄沒有大發雷霆,他挺平靜。
“不是了。”老太太指著茶几上的小本子,“媽給你們辦了離婚證。”
沈寄愣住。
“結婚是您老人家一手操辦,離婚也是。”他扶額笑,“怪不得您兒子被人說是媽寶。”
老太太的臉拉得老長:“誰說的?是哪個不開眼的……”
她見小兒子垂著眼,兩側的腮幫都在一抽一抽,便趕緊回到正題上面:“阿寄,那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