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唇邊翹起來的弧度十分清晰,可他線條圓軟的眉眼間卻是一片抑鬱, 這兩者帶來的衝突撞上了沈寄的下腹, 他喑啞道:“說話。”
茭白的雙眼撩開一點,他就透過那條小縫隙, 不緊不慢地看過去。
沈寄握著筷子的手摩挲了幾下, 手裡缺樣東西, 他應該要拿個狗鏈,將對面人的脖子套起來,勒緊:“不吃了就滾。”
茭白說:“這我房間。”
沈寄聽到好笑的話一般, 喉結滾動著笑出聲,他起身,繞過桌子去向對面, 兩指掐住青年的下巴。
“尚名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沈寄在他耳邊說,“狗。”
茭白還沒反抗,就被摁在了椅背上面,那一下疼得他大腦空白,忘了喊叫。
那混著菸草味的溼熱氣息拂過來的時候帶著令人無法抵抗的霸道,就像老虎的爪子,抓住了可憐無辜的小動物。
票然,小動物的可憐無辜只是皮相上的,它的尖齒有一定的殺傷力,四肢也有很不錯的爆發力。
沈寄撫上他的耳朵,來回磨蹭了許久才移到他的臉頰上,一下接一下,用的是給髒孩子洗臉的力道,有一點暴力。
茭白的耳朵跟臉都紅了,有種脫皮的刺痛感,他就坐著,沒給什麼反應。
這溫順樣即便是裝的,也讓沈寄無趣,他拿溼毛巾擦乾淨手,又不知道哪來的火氣,扔掉毛巾拽起椅子上的人:“真不吃飯?”
茭白不鳥他。
茭白深知老東西對他的性趣起源是什麼,這會他不想搞任務不想管計劃了,身體疼,心累,他想給自己放個小假。
就一小會兒,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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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不歡而散。
沈寄慾求不滿地驅車去其他小情那發洩,半路他把車停靠在路旁抽了根菸,心頭亂燒的火散開了一些,他掉頭回自己的住所處理公務。
茭白在阿姨的嘮叨聲裡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電子音突兀地響起。
【你的好友已上線】
茭白驚醒,他快速摸到枕頭邊的遙控器開燈,房裡沒人。
好友他媽的在門口。
晚飯那會不是頂著張冰渣子臉走了嗎,怎麼又回尚名苑了?該不會是在別地沒盡興,想來找小辣椒,來了才想起來小辣椒換地兒了。
白跑了,不痛快了,就要發神經?
有可能。
不工作的時候,那位的腦袋按在襠部,都用那兒思考。
門鎖突然被輕輕轉動了一下。
茭白一口氣卡到了嗓子眼,我草,狗血漫成鬼故事了?!
門並沒有被開啟,門外的人似乎握住了門把手,陷入了某種怪異的遲疑境地。
茭白不信老東西會有一丁點人性,他猶豫,肯定是發現房裡的燈亮了,奇怪裡面的人怎麼會在這時候醒來。
【你的好友已下線。】
走了。
茭白關掉燈,咂摸了會,回過味來。老東西說兩週後辦了他,但不代表這期間不碰他。
大半夜的都能這麼猥瑣,呸。
幸好老子醒了,不然又跟在出租屋那晚一樣,一睜眼,午夜驚魂。
茭白閉上眼睛打哈欠,伺服器這次沒像上次那樣延遲,提醒的挺及時,不錯不錯。
過了會兒,
【你的好友已上線。】
……
【你的好友已下線。】
……
【你的好友已上線。】
……
茭白:“……”
這他媽的,老東西是尿頻尿不盡,不在自己臥室的衛生間解決,非要往他旁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