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對我摸頭殺,我就聽話了,然後,然後我就回了出租屋,我做飯,食材都是瓜瓜叫我買的,我跟網上學……”
章枕打斷鬱響:“票時沈家的車停在哪?裡面有人下來了嗎?”
“路邊,離我們三五米距離。”鬱響說,“沈家有個管家下來了,可他還沒說話,瓜瓜就不要我去。”
“他為什麼不要我去!”鬱響大叫了聲,神經兮兮地碎碎念,“怪我,都怪我……”
章枕一手抓著鬱響,一手把通話中的手機拿到耳邊,對聽了個全程的三哥道:“這事我怎麼覺得不對啊,三哥。”
“茭白是不是在一出樓道的時候,就知道來接他的那輛車有問題?”章枕心跳如雷。
可要是這樣……
那他怎麼明知危險,還要上車?
不但上了,更是找藉口趕走了自己的跟屁蟲?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拼命逃跑求救,跑不掉就拉上鬱響幫忙,拼死一搏?
“你問鬱響,小白身上有沒有什麼定位的東西。”電話裡傳出戚以潦的聲音,夾在呼嘯的風裡,顯得模糊又冷峭。
章枕轉過頭看鬱響:“你聽到我三哥說的沒?”
“瓜瓜不想我也涉險……他感應到了……就自己去了……為什麼啊……”鬱響還在碎碎叨叨,“我能保護他的啊!”
章枕頭都要炸了:“鬱響!”
鬱響陰沉沉地歪了歪臉:“你吼什麼?”
章枕:“……”
他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在這時候生不必要的氣。於是章枕將他三哥的話轉告給了鬱響。
“定位……”鬱響整個人徒然變了,他眼裡的崩潰焦慮全都被一團希望之火取代。
章枕看他這樣,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鬆了一點。這是有戲。
然而鬱響撥了個電話,那團火就沒了,他來來回回走動:“沒人接……”
“快接啊!快接電話!快啊!!!”鬱響的聲帶使用過度,說話聲聽起來極其難聽。
章枕覺得鬱響真有神經方面的問題,茭白能跟他一起生活也是非常人能比。
“冷靜點。”章枕拍鬱響,“茭白揣著定位的東西,和你哥有關?”
鬱響沒有理章枕,他還在對著無人接聽的電話尖叫。
章枕忍無可忍,卻沒把拳頭往人臉上揮,而是砸在了牆上:“鬱響!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多耽誤一秒,茭白就……”
鬱響瘦小的身體抖了一下,全然不是前一刻的瘋癲,他像受驚的小孩子,怕被家長打,瑟縮著說:“是‘天星’a附件,瓜瓜戴了的。”
章枕一驚,“天星”他知道,軍方的王牌檢測器,一對一。主件是監護者,附件是佩戴方。
誰佩戴上它,身體的各方面機能都會被準時檢測,還包括竊聽,定位跟蹤,傳遞資訊等,使用範圍能覆蓋全球。
“天星”a是最完善的一版了吧,茭白身上有那東西?
“主件在我哥那。”鬱響無力地蹲到地上,兩隻手抱頭,煞白的臉埋了進去,“我要問我哥。可是我哥那邊出了事,平時都不離身的手機跟他不在一起……”
章枕快速問:“你哥人在哪?身邊有沒有什麼朋友?”
話音還沒落下,鬱響就暈了過去。他的情緒起伏過大,導致他心跳都停了。
章枕見狀罵了一聲,跪地就將手機放一邊,他呼口氣,迅速將雙手疊扣在一起,給鬱響做心肺復甦:“三哥,鬱響這邊……”
回答他的是嘟嘟聲。
電話不知何時早就被三哥掛了。
章枕搓搓乾涼的臉皮,撥打120,繼續對鬱響進行按壓工作。
三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