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手指相碰的一刻,一股徹骨的冷意猶如蛇一樣爬上池杏的心上。
池杏驀地把手縮回。
“白明塹”微笑著問他:“怎麼了?”
池杏退後一步,在黑暗的象牙塔底抱錯貓的那股子冷意再度襲上他的心頭。
他訥訥:“不,你不是……”
認錯一次算他傻,認錯兩次那他就是傻`逼了。
“白明塹”的笑容像是畫在臉上一樣,紋絲不動,身體卻繼續往池杏面前挪動。
池杏仔細看就能發現,這個“白明塹”的行動比較僵硬,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似的。
面對“白明塹”的步步緊迫,池杏鼓起勇氣,伸出狼爪,直接抓破了“白明塹”的臉。
“白明塹”的腦袋不堪一擊,直接掉了下來。但身體仍往池杏身上靠。
“啊媽的。”池杏一下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了,“不會是打不死的吧?”
正在他念頭急轉,額頭都急得出汗的時候,“白明塹”的胸膛被一隻玉白纖長的手給掏空,捏出了一顆棉花做的心臟。
池杏愕然半秒,驚喜道:“明塹!”
明塹臉無表情地捏碎了那顆棉花做的人偶心,“白明塹”立即化作灰燼,隨風散去。
池杏猛地抱住明塹,呼吸著從明塹身上散發的獨特氣息,確認自己這次沒有抱錯貓,心立即平穩下來:“你剛剛去了哪兒?”
明塹答:“被一隻假扮你的玩偶騙走了。”
語氣還有幾分懊惱,好像覺得自己這樣很蠢一樣。
池杏呼了一口氣,說:“你沒受傷吧?”
“沒有。”明塹搖搖頭,“只是他長得和你一樣,我不捨得下狠手,耽擱了一點兒時間。”
明塹其實沒有說實話。
受過特殊訓練的白明塹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假池杏”是個詛咒人偶。拜這些訓練所賜,白明塹也很容易看出“假池杏”的命門在心臟。白明塹猶豫的是,他想在不損壞人偶任何一個部分的情況下殺死人偶。
他想把這個人偶完美無瑕地收藏起來。
但當他看到“假池杏”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做出不像池杏的舉止時,他又立即煞氣大盛,他認為,這樣的“假池杏”對真正的池杏而言是一種褻瀆。
於是,他毫不留情的殺死“假池杏”,看著這噁心的玩偶化作飛灰散去。
但灰燼散盡的時候,明塹突然明白到:他想收藏的是不是人偶,而是池杏。
“回家吧。”明塹對池杏說。
池杏皺起眉,說:“白檀被抓了,我們……”
“白檀被抓了,自然有巫師協會的人去處理。”明塹漠不關心地說,“我們走吧。”
“可是……”
“我已經將警報發去了。”明塹道。
池杏轉轉眼珠子,說:“可是……剛剛人偶冒充你傷了一個巫師。”
“無妨。”明塹道,“不過小事。”
語氣像是在說,莫說是人偶冒充他傷了一個巫師,就是他本人傷了十個巫師,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白明塹幾乎是最強硬的態度將池杏帶走。
帶去了一個池杏完全沒想到的地方……
我殺我自己!
池杏回到了他最初住的出租房。
“這裡是……”池杏懵了。
“這裡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你忘了?”白明塹溫聲道。
池杏哪裡能忘?他只是太驚訝,一張狗嘴都合不攏了。
他記得自己成為富貴狗之後就把這兒退租了,他沒想到的是他前腳把這兒給退租,後腳白明塹就把這兒給買了下來。
池杏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