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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家球球是還畫了些什麼,透過屏風雕花的空隙,顧衍能看見在另一邊牆上也掛滿了畫像。
“咳。”過去後就只看了一眼,顧大大就收回目光外加低咳了起來。
比起另一邊都是正常姿態下的人物畫,這一邊的畫像全都是於某種不可描述的姿態,偏偏由於絕好的記憶力,顧衍還能清晰對應出每一幅場景在他記憶裡的具體情況。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種時候會有眼角暈紅的這種表情,還有眼角旁邊漫出的透明水跡,實在是……
“很好看。”觀察到青年的表情變化,謝婪微眯著眼,聲音低沉地說出這三個字。
深色袍服與蒼白的膚色映襯出一份奇異美感,這位鬼域之主的面貌看起來十分冷淡禁慾,但在倒映著眼前黑髮青年的那雙漆黑眼睛裡,卻是蟄伏某種再深沉不過的慾望。像一簇被壓抑著的火苗,稍微不加約束就會熊熊燃燒起來。
可即使如此,顧大大發現對方仍是在極力剋制著,剋制著不來碰他。
該不是這些年憋壞了……
忽然冒出這麼個連自己都知道並不正確的想法,顧衍靠近到在那邊站定不動注視著他的鬼身前,然後就在那張冷淡禁慾的臉上親了一下。
能力足夠的鬼能擁有實體,只是這身體通常並沒有體溫。嘴唇碰觸到的面板像上好的冷玉,膚質細膩但缺乏溫度,顧衍沒有在意體溫這一點,在對方臉上親完以後就轉到了唇角邊上。
謝婪的呼吸停了下,漆黑眼睛變得更加深不見底,等那種溫暖柔軟的觸感從唇角移到唇上,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伸手抵按住青年的後腦,主動回吻了起來。
鬼的聽力比活人要好很多,耳邊是青年變得稍加急促的呼吸聲,謝婪低頭啄吻在青年的白皙頸側。吻到隱約透著淡青色血管的位置,感受著那裡鮮活的鼓動著的脈搏,他伸出舌頭在那處位置緩慢舔舐了一下。
但在這之後,他不再做出更深入的行為。
不是不想要,是現在不能……
“交合的話,阿衍的身體會變差,所以不可以。”再怎麼想要都好,比起滿足自身慾望,謝婪更在意青年的健康。他還是寧願繼續忍耐,不希望青年誤會,所以他現在開口解釋。
這個問題……被這麼一提醒,顧大大才恍然想起雙方之間的差異。
人和鬼,常言道人鬼殊途,這‘殊途’是涵蓋了各個方面,其中就有以上所指的那一點。人與鬼交合會被奪去一部分陽氣,次數多了自然就會衰竭而亡,這是不可逆轉的事情。
“不做到最後就好了?”作為寫下這篇現代天師文的作者,顧大大記得這設定是有空子可鑽的。不是不能做,只是最後不能弄在裡邊……
謝婪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悶聲不吭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低悶著聲音開口:“會停不下來。”
低悶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啞意,是因為慾望。他的自制力向來很好,但這不包括在面對眼前青年的時候。
聲音低悶著,眉眼也微垂著,從那張禁慾冷淡的臉上看出明顯的不高興情緒,顧大大卻沒忍住假咳了聲來掩飾自己險險要微彎起來的唇角。
自家戀人真是要憋壞了……像只蔫蔫耷下耳朵的大型貓科動物,這種可愛樣子實在有點犯規,顧大大安撫著抬手給對方順了順毛:“那等我修行到一定程度。”
除了那個空子以外,其實還有這麼一個正當的方法。
所穿越的這具身體的原身是普通人沒錯,但身具紫氣,氣運加身之下,就本身而言,其實還是個當天師的好苗子。
至於修行方法,顧衍作為作者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之前一心打算歇業轉行當個三好良民,壓根就沒想過要當一名真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