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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漆黑的眼睛裡清晰倒映著青年的樣子,越是看著,謝婪就越想把這個人壓倒在身下。舔舐親吻對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最好全身上下都留下屬於他的標記。
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存有慾望,在過往漫長的無意義時間裡,他從來沒有對其他任何一個人產生過慾望。以前沒有其他人,自然以後也不會有。
“阿衍。”不管在場的玄術界大師內心如何掙扎糾結,膚色蒼白的鬼域之主此時微眯起眼,這副樣子像一隻溫順下來的大型貓科動物,而他低念青年名字的聲音裡透出明顯的滿意情緒。
即便青年說是自願,語氣也足夠平靜誠懇,這在腦補嚴重的玄術大師們眼裡也依然是成了他是為人間界的安危捨身忘我,所以才甘願留下……登時這些大師們望向青年的眼神就又再發生了變化。
不是……這一副看待英雄的表情眼神是怎麼回事了……??
顧大大抽了抽眼角,他猜這些玄術大師們一定是腦補得很嚴重,但他真的只是自願留下來。
等把自家球球那些逆起的毛都捋順了,再要回人間界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他帶對方一起過去,希望不會嚇到這些大師……
“鬼域之門再過幾個小時就將關閉,諸位大師還是抓緊時間回返人間界,不然再想離開就得等到下個月了。”最基本察言觀色的能力必須得有,觀察到自家上司已經沒興趣理會這些活人,作為鬼域二把手的許秋同志很是習慣地做這收尾工作。
這時顧衍也順著低咳了聲,重複一遍自己剛才的選擇:“我自願留下,前輩們快離開吧。”
像是在經歷什麼生離死別,從座上起身的一行人每一個都神色沉凝,顧大大甚至還聽見他的親兒子小聲對他說了句‘保重’,然後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特別無奈地轉身離開。
顧衍:“……”
不是,他真的真的是自願留下的啊!
等屋室裡除黑髮青年以外的活人全數離開,謝婪沒有對自己的部下下達什麼指令,因為這些死了幾百年的鬼都足夠識趣。一路默聲著,謝婪將青年帶到了他的書房裡。
一踏進這被列為鬼域禁地的地方,顧衍就看見了滿屋子的畫像。這些畫像都是人物畫,但要麼人的臉部完全留白,要麼就是隻有一雙眉眼。
“等很久了。”用的不是疑問句,因為放在眼前的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嗯。”低沉應了聲,謝婪蒼白麵容上的好看眉眼低垂著,同時再次伸手環抱住眼前的黑髮青年,把頭低下抵靠在青年的頸側。
等到了就再也不想放開了,在得到以後失去會比漫長時間的等待更痛苦千百倍,唯獨這一種痛苦他無法忍受,換作其他什麼都可以。
任由自家戀人抱著,顧大大抬起手輕放在對方頭上,這次的順毛工作他是得好好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彷彿受到了詛咒…
十二點前都寫不完qwqqq【躺平
不要嫌棄9 qw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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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體溫、會動、可以摸到,原本只能依憑不完整的畫像去想象的人現在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這對等待了漫長時間的謝婪而言,除了無法控制的心臟跳動以外,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連對待畫像都要格外小心仔細,就更別說是對待正主了,除去之前的失控,現在這鬼域之主都在觸及黑髮青年的時候都十分克制自己的力度。到一種不會讓青年感覺不舒服,但又無法掙脫的程度。
雖然掛著的那些人物畫像臉部都基本留白,顧衍從畫中人的眉眼和衣著還是能輕易認出自己。比較詫異的事情是,在這些畫像裡,有他在曾經所經歷過的各個世界的形象。
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