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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醋勁……和上個世界相比,也真是一點都不遜色。
幼崽的體型很小,但在這一個月來是有長大一點,趴伏在那本卷冊上剛剛好能全部壓住。
這種悶聲不吭的樣子很熟悉,熟悉得讓顧大大沒忍住去逗弄一下,他把手伸到被這隻幼團壓住的卷冊邊緣,又抬起一根手指來輕戳了戳這隻幼團按在卷冊上的前爪。
這隻饕餮幼崽就任由他這戳戳那戳戳,悶聲趴伏著說什麼也不肯動。
就像上個世界拿逗貓棒逗弄那隻赫提斯一樣,知道是同一個人,顧衍現在逗弄起這隻饕餮幼崽來也有些停不下手。
在上一個世界逗弄過頭的後果是節操掉光,被那隻赫提斯‘吃’得連渣都不剩,而到了這個世界,顧大大顯然並沒有吸取教訓。
戳上癮了,尤其這隻幼團把豎瞳睜得圓圓的望著他,這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顧大大表示根本把持不住。
於是後果來了。
“師尊。”
剛在那隻饕餮幼崽軟軟的側腹上戳了戳,下一秒,顧衍一晃神就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一個小孩攥著。那黑髮小孩攥住他衣袖的手沒怎麼用力,或者說不敢用力,低垂著眉眼,漆黑如墨的眼睛被半掩在眼簾下方。
姜談不是不想去注視著眼前青年,相反這個慾望非常強烈。但是剛才被青年這麼逗玩了一番,他現在只要注視著青年,就會有種想要欺身把這個人壓在身下的衝動。
尚且年幼,這隻幼崽當然還不懂得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慾望。
尊師重道是宗門所教的第一條規矩,原劇情裡,在沒黑化得那麼慘烈之前,姜談對自己的師父雖然沒半分好感,但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黑化得一塌糊塗之後就不提了。
而現在不一樣,眼前青年對他有某種難以形容的強烈吸引力,姜談甚至已經遺忘了青年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只記得這一個多月來,青年對他十分縱容,甚至能用寵溺來形容……
幾乎只要是他要求的東西,青年都不會拒絕。
他怎麼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姜談低垂著眉眼反省自己。沒有再往後細想,把青年壓在身下以後是想做什麼。
雖然等到幾年後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姜談其實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細想下去。
要是細想下去了,他就能更早弄懂自己的心意,知道他對自己的師尊是抱持有一種什麼樣的念頭。
好像又逗過頭了……
等等,為什麼是又。對眼前小孩再冷不下臉來,回過神的時候,顧衍已經把手摸在了這黑髮小孩的頭頂上。
“肯變回來了。”收回手,顧衍裝作低冷下聲音。
大概就是種惡趣味,這次由於這隻饕餮幼崽尚處幼年期,顧大大沒嚐到什麼實際後果,所以才能這麼繼續逗下去。
要換做上個世界,顧大大現在就已經被壓到床上,除了發出喘息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以外,想來是說不出這麼一段完整句子的。
姜談聽著這聲音,雖然像是低冷著,但他抬起頭望向青年的時候,看見青年臉上的表情卻能算是柔和。
青年眉眼彎下的弧度很小,旁人不仔細看的話大概發現不了,然而與以前記憶裡那種真正冰冷的神色對比,這一絲弧度對姜談而言就分外明顯。
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能讓青年滿意,姜談攥緊了些青年的衣袖,沒有被拂開,他隨即低應了一聲。
眼前青年在曾經記憶裡漠然冰冷的形象已然變得模糊不清,嘗試著再靠近些許,姜談把雙手抱在青年身上。
他現在是要抬著手才能抱到青年的腰際,把頭靠過去,身高來說,他的頭目前也只能靠在青年的腰腹位置。
“師尊……”不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