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茭白透過墳場一事,猜測戚家人有先天性的遺傳病,傳男比傳女的機率要大很多。通常來說,遺傳病都有蟄伏期,發病需要引子,不一定哪一年就發作了,也有可能永遠蟄伏下去。戚以潦的“剋制”是在對抗病情,或是不給它引子。
小靈登場後,戚以潦的一系列反應幾乎可以說明一點,小靈對他的身體健康有用,很有用。
所以,
根據這個現象,是不是就可以推斷,票年戚以潦的母親是他父親用來……
那戚以潦想活久點,豈不是就要和小靈……
“咔”
茭白咬斷了薯片,一半進嘴裡,不想往下捋。他只是想要活躍度,不想深挖豪門上一代的狗血。
再者說,他已經被戚以潦拖到了同一條船上,哪天戚以潦需要發洩,應該還會跟他玩秘密共享的遊戲。
茭白把沒吃完的薯片塞給章枕,起身去倒果汁喝。
他的餘光往書房瞟。
戚以潦在打電腦,精靈躺在他旁邊的地毯上面,腦袋挨著他的拖鞋。
茭白腳步轉了個方向,朝書房走去。
似乎感受到陌生氣息,精靈一下就醒了,他往戚以潦腳邊縮,咬著手指瞪向書房門口的茭白,像是在對想要搶他領地的壞人發起警告。
茭白一哂,走了。
“小白?”戚以潦喊了聲。
茭白腳步不停,走得很快,叫你爹呢,死了。
貓都不看他了!看那精靈!
白茸茸的腦袋往那個方位歪,弧度搞那麼大,脖子都不怕直接斷掉。
茭白沒再看戚以潦的頭像。
因此他也沒發現,貓看了眼精靈,又去看茭白。注意力只來回切換了一遍,就回到了茭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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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幾天,茭白就在酒店窩了幾天。
期間戚以潦跟章枕有出門辦事。那精靈離不開戚以潦,捎上了。
等到雨停的時候,空氣還是溼得能擰出水來。茭白想出去,他待夠了,心煩,想換個環境。
就在他要跟戚以潦章枕告別時,來了幾個人。
精靈穿著正常人穿的新衣服,腳尖黏著戚以潦的腳後跟,其他誰都沒看,那雙不染塵世的眼睛裡只有戚以潦。
茭白和章枕站一起,扭頭看窗外。酒店外好多樹,天晴了,也還是覺得悶,果然是待膩歪了。
“去吧。”不遠處響起戚以潦溫和的聲音。
茭白沒往那看。這幾天他實在是對那精靈充滿敵意的眼神有陰影了,搞得就跟自己配偶要被搶似的。
邊上的章枕發出驚訝聲:“怎麼他也來了?”
茭白不明所以地順著章枕的視線望去,他看到了老肖。茭白登時一個激靈,那幾人都是研究院的?!
很快的,茭白的猜測就被驗證。
老肖等人帶走了精靈。
“三哥,你把人送走了啊?”章枕不解。
“不送走,留著做什麼。”戚以潦關上門,“藥人的最佳去處,就是研究院。”
章枕想想也是。
至於三哥對精靈的態度,和為其安排的去處,是否牽扯到戚家的某些秘事,章枕並不好奇,更不會偷偷去查,他的職責是三哥的人身安全。
章枕一轉頭,他弟跟三哥都不在客廳,書房的門是關著的。
章枕:“……”
最近怎麼回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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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玩遊戲,在地下二樓玩過的那種。”戚以潦把茭白叫進書房,背靠書桌,微弓腰和他說話。
茭白瞥他:“玩唄。”
“等等吧。”戚以潦重重地捏了兩下鼻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