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頭，她現在挺喜歡現在這個整天喊著好好學習的兒子的，棒梗可不是單單喊口號，而是每天真在刻苦讀書。
這段時間，棒梗的成績從班上的倒數幾名直線上升，都變成前幾名了。
賈張氏回來，最害怕的還是棒梗，秦淮茹雖然慌，但她身後可是有人的。
賈張氏洗了好幾遍終於洗出了一點肉色，接過秦淮茹遞給她的衣服和澡票和錢就直接去了澡堂。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的背影，感覺自己婆婆跟變了個人似的，不知道是暫時如此還是真就得到了教訓。
一小時後。
回來的賈張氏狼吞虎嚥，看得秦淮茹眼角一抽一抽的，就算是以前的賈張氏，也不至於有這麼個吃相。
好不容易停下來的賈張氏差點將盤子都舔乾淨。
晚飯吃完，賈張氏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敢做聲的棒梗，沒有理會。
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秦淮茹。
“淮茹，東旭呢？”
秦淮茹沉默，指了指牆上和老賈並排掛著的賈東旭遺照。
賈張氏轉頭看了過去，頓時愣住了。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相比以前，現在她基本只剩下勉強走路的力氣了，那個給她做檢查的醫生不斷搖頭的行為讓賈張氏明白她估計命不久矣。
回來也只是想和兒子團聚，不至於死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賈張氏怎麼也沒有想到，兒子會比她還先走。
看著坐在那裡哭得傷心傷意的婆婆，秦淮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這次賈張氏回來變化的確很大，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精氣神，明顯有了一種遲暮的感覺。
“我兒子怎麼死的？”
哭了好久的賈張氏徹底沒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秦淮茹只能將賈東旭意外去世的事說了出來。
“所以，東旭都走了有一兩年了。”
秦淮茹點頭。
賈張氏沉默了片刻，再次看向秦淮茹。
“這麼好的機會你居然沒有改嫁？”
秦淮茹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心裡有些無語，如果沒有跟著林淵，說不定她真就改嫁了。
氣氛沉默了下來。
賈張氏轉頭看向棒梗。
“棒梗，以前的事奶奶可以不計較，但有一件事你不能馬虎。”
棒梗抬頭看向很陌生的賈張氏。
“我估計活不久了，東旭既然沒了，給我送終的事就只能你來做了，不管是摔盆還是當孝子賢孫，你都不能馬虎。”
棒梗明顯有些不敢相信奶奶會輕易放過他，但還是認真的點頭，畢竟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幹過，老爹死的時候就是他做的。
秦淮茹看著一臉死灰的賈張氏，也多少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有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賈張氏明顯已經快不行了，能憋著一口氣回來已經到了極限了。
賈張氏迴歸並沒有在四合院鬧出多大的動靜。
現在饑荒剛過，人們忙著自己的生活，那有時候管一個勞改犯的事，能閒時聊到幾句就不錯了。
這幾天賈張氏啥也沒幹，依舊如同以前那般每天坐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四合院住戶，只是眼中的神采逐漸熄滅。
聾老太來過一次，看著現在變了個模樣的賈張氏，搖搖頭離開了。
快進到後院的聾老太轉頭看了看依舊一動不動的賈張氏，嘆了口氣，對扶著她的李秀蘭說道。
“這就是這幾天了。”
李秀蘭有些驚訝。
聾老太的話她自然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