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恆倒是淡定自若,走上前去,笑道:“大兄是否有什麼吩咐?”
“肖恆,你在父親面前邀寵,老子管不著,可是你若是要陷我肖家於困境,老子可容不了你。”肖靜笙神情冷厲。
肖恆苦笑道:“大兄何出此言?你是肖家的子孫,我也是肖家的子孫,我怎可能置肖家於困境?”
“你明知道與朱凌嶽為敵,遲早會讓我們肖家陷入危局。”肖靜笙握著拳頭道:“如果不是你在父親面前鼓譟,父親也未必會與朱凌嶽為敵。”
“大兄此言差矣。”肖恆搖頭道:“大兄莫非還看不出來,如今天下已經是大亂在即,朝廷已經無力插手西北事務,而西北三道,也遲早像當年十八國爭雄一般,爭個你死我活,朱凌嶽野心勃勃,他的意圖,別人不知,大兄難道不知,那就是準備獨霸西北,無論是西關,還是咱們北山,都是他的目標。”
“老子當然知道。”肖靜笙沒好氣地道:“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才要小心謹慎。朱凌嶽麾下兵強馬壯,錢糧充足,咱們如果與他為敵,遲早會惹大禍。”
“不為敵又如何?”肖恆反問道:“大兄是否覺得,向朱凌嶽示好,他會善待我們?”
肖靜笙道:“為何不能?他要當西北旺,咱們就讓他當去,以他手中的實力,西北遲早還是他掌中之物,咱們和他搞好關係,就算他日真的出現變故,也不至於落個全族被誅的下場。”
肖恆嘆道:“大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西北王的位子花落誰家,尚未可知,叔父目光長遠,精明睿智,又如何當不得西北王?”
肖靜笙冷笑道:“正是因為你的鼓譟,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念頭。咱們手中的兵馬比不得朱凌嶽,而且戰鬥能力更是不能與天山軍相提並論……!”
他尚未說完,肖恆已經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挑動西關和天山相爭,讓楚歡和朱凌嶽水火不容,坐山觀虎鬥,才大有機會。”
肖靜笙上下打量肖恆一番,淡淡道:“肖恆,你莫忘記自己的身份,你要明白,北山雖然是肖家的,卻不是你的。”
“這一點,肖恆很清楚。”肖恆道:“但我是肖家的人,就要為肖家的前程考慮。大兄,叔父之後,這北山就是你的,叔父如果有朝一日成為西北王,那你就是西北王的繼承人,肖恆所做的一切,不但是為了叔父,也是為了大兄……!”
肖靜笙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激動,淡淡道:“多謝你的好意,只可惜老子不稀罕。只怕到時候做不成西北王,老子頭上這顆腦袋,都要被你連累掉下去……!”惡狠狠地瞪了肖恆一眼,再不言語,揚長而去。
肖恆看著肖靜笙的背影,眼中顯出怨毒之色,忽聽得身邊傳來聲音道:“恆兒,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性格如此,有些話不中聽,你莫放在心上。”
肖恆轉過頭去,卻是見到一名成熟美豔的豐腴婦人走過來,衣裳華麗,打扮得體,雖然年過三十,但是十分的美豔,面板白皙,身材豐腴,左眉內角有一顆殷紅的小痣,讓她本就美豔的成熟風韻,更是增添了嫵媚妖嬈。
“叔母!”肖恆急忙行禮。
肖夫人輕輕一笑,風姿綽約,柔聲道:“自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你們說的話,叔母都聽到了,你是為肖家的前程著想,靜笙遲早會明白的。”
肖恆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叔母,其實……我所做的一切,本就不是為了自己,如今亂世將至,若是不能逆境而上,很有可能就在順境中而亡了。”
肖夫人輕擺腰肢,香風撲鼻,嫵媚笑道:“老爺知道你的辛苦就好。你剛剛才從朔泉回來,一路辛苦,早些回去歇著吧。”
“多謝叔母關心。”肖恆弓著身子,顯得十分恭敬,臉上顯出感激之色。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