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心想這木將軍刀槍不入,你就算過來,也是無濟於事,瞧見木將軍一爪抓過來,玄武身體往後飄去,閃躲過去。
雖然今夜大勢已去,但是木將軍對自己能夠逃生卻是十分自信,他苦練枯木術,如今已經算是大成,誠如玄武所言,習練枯木術對自身肉體的傷害十分巨大,但是至少今夜自己絕不會死在這裡,而且他就算想出去,以他的身手,再加上枯木之術,那些刀槍利箭還真是傷他不得。
只是如此慘敗,他又如何甘心,想著至少將玄武千戶斬殺在此,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面。
四大千戶名不虛傳,他雖然出招狠辣,但是玄武的騰挪功夫確實不容小覷,上百招下來,竟也是沒能傷到玄武分毫。
見得玄武向後飄去,木將軍挺身要追,猛聽得楚歡聲音在自己側面響起:“木將軍,你看這裡……!”他也不知道楚歡要搞什麼鬼,微扭頭,卻見到楚歡竟然手中拿著一隻藍色的瓷罈子,已經朝著這邊狠狠砸過來。
木將軍心下冷笑,他的身體刀槍不入,小小的一隻瓷罈子,又怎奈他何,見得瓷罈子飛過來,抬手格住,聽得“咔嚓”碎裂之聲響起,那支瓷罈子頓時四分五裂,只是瓷罈子碎裂過後,裡面盛裝的水卻潑濺開來,大部分都是潑濺到木將軍的身上。
木將軍身上立時溼漉漉的,也便在此時,他鼻中已經鑽入一種極其古怪的味道,聞到那股子味道,木將軍臉上已經是霍然變色。
楚歡已經閃身到了燈柱邊上,為了讓氤氳廳燈火燦爛亮如白晝,氤氳廳內擺設了數十根燈柱,燈柱之上都點著油燈,以燈罩罩著,此時楚歡卻已經將一根燈柱橫拉到手中,木將軍見此情景,眼中更是劃過駭然之色。
玄武此時卻已經是雙眉一展,嘴角泛起笑意,身形閃動,也已經將一根燈柱拿在手中,向楚歡笑道:“楚大人,當真是慚愧,我卻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楚歡盯著木將軍,狡黠笑道:“我不知道五行道術到底有什麼弱點,只是你既然修煉的是枯木術,卻不知道你是否害怕火?”
木將軍此時卻已經是全神戒備,瞳孔也收縮起來,楚歡和玄武一前一後,向木將軍慢慢逼近。
木將軍此時已經明白,楚歡將那瓷罈子砸過來,乃是心存狡詐,並非是為了用瓷罈子襲擊自己,而是想讓瓷罈子裡的燈油潑濺到自己身上。
氤氳廳內有數十根燈柱,都是點著油燈,消耗的燈油自然不小,為了防止油燈熄滅,每隔一陣子都要往油燈之中新增燈油。
為了填油方便,這氤氳廳內事先就放好了好幾只油壇,裡面盛裝的都是燈油。
楚歡對於五行了解不多,但是記憶之中,五行乃是相生相剋,依稀記得好像是金克木,但是這一點在今夜顯然有些不對勁,至少木將軍是木質之身,刀槍卻是難入,金不可克,他便想到要破除木將軍的枯木術,是否可以利用火。
此時木將軍全身許多地方都已經被燈油染上,楚歡和玄武兩大高手一前一後,手中都是燈柱在手,步步緊逼,他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陡然間厲聲喝道:“天門弟子聽令,觸犯天公威嚴者,殺無赦!”
圍在四周的黑衣人一個個都是虎視眈眈,他們既然被挑選出來,本就是亡命之徒,雖然被官兵包圍在氤氳廳內,但是木將軍既然在,他們也就不可能認輸,此時蕭晨和陸冷月都已經死去,只剩下木將軍這一個主心骨,木將軍一聲令下,眾人再不猶豫,同時出手。
有幾人早就盯著魯天佑兩人,一聲令下,四人徑自往這兩人殺過去,餘下眾人大都衝向楚歡和玄武,倒有兩三人卻是向那一眾文官殺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天門道眾已經存了魚死網破的心思,即使自己逃不了,多殺一名朝廷的官員也是好的。
楚歡和玄武此時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