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頓時都鬆了口氣。
如果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應戰,那麼大秦的顏面那可就是丟人丟到家了,此時上官如海挺身而出,至少帝國的尊嚴依然健在。
皇帝的臉色本來有些難看,待到上官如海站出來,龍顏微悅,撫須笑道:“摩訶王子,這是朕的愛將,本來金鑾殿上,禮制不動拳腳,但是摩訶王子不懂我大秦禮制,想要見識一下我大秦的拳腳,朕便特准上官愛卿陪你們過上兩招!”
摩訶王子打量上官如海幾眼,笑道:“本王子還以為大秦沒有好漢子,現在看來,終究還是有些勇士的!”
上官如海也是五大三粗,又黑又壯,身上的甲冑也是十分沉重,與摩訶王子相比,身形上倒也不怎麼吃虧,向摩訶王子拱手道:“王子既然想要當殿動手,這是你們西梁無禮在先,本將出陣,你們也別怪我們失禮!”
“不怪不怪。”摩訶藏哈哈笑道:“若是無人應戰,貴國才是真正失禮!”
上官如海也不脫盔甲,右手大拇指一擦鼻子,沉聲道:“那就有請摩訶王子賜教了?”
摩訶藏搖頭道:“你誤會了!”叫道:“屈律斤!”
身後已經有西梁勇士上前兩步,沉聲道:“屈律斤願意領教!”
楚歡在人群中聽的清楚,他聽到那摩訶藏喊出“屈律斤”三字,身體一震,方才他還只是滿腹懷疑,這一下子終於確定,今日上殿的西梁使臣,還真是熟人。
這西梁國大王子摩訶藏,竟果真是那天晚上在酒樓遇見的寸須大漢,當時就感覺這西梁漢子不同尋常,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西梁大王子。
楚歡此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西梁使團抵京不過三日,但是這摩訶藏是自己十幾天前就已經遇見,這樣說來,摩訶藏豈不是早早就離開了使團的隊伍,帶著屈律斤率先進城?
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他是西梁王子,身份尊貴,卻孤身犯險,若是被一些別有居心之輩知道西梁王子孤身入京,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楚歡只覺得此然骨子裡傲性,卻又膽識過人。
摩訶藏已經向皇帝道:“皇帝陛下,屈律斤是本王子的親兵護衛長,自小便練習摔跤,是我西梁摔跤的勇士,若是有人能在摔跤上擊敗屈律斤,本王子心服口服,願意向皇帝陛下行跪拜之禮,以示尊敬!”
皇帝陛下向上官如海道:“上官愛卿,原來是客,不要傷了他!”
上官如海拱手稱是,摩訶藏卻顯出淡然笑意,屈律斤瞅著上官如海,咧嘴一笑,目光之中,不無輕蔑之意,上官如海上前兩步,見屈律斤已經彎下身子,雙手張開,當下也緩緩彎下身子,小心戒備。
上官如海看起來五大三粗,但是他能夠坐上指揮使的位置上,自然不會是蠢笨之輩,西梁人當殿挑釁,可見他們對自身的摔跤術是十分的自信,而且能夠讓屈律斤出陣,這屈律斤必然就不是泛泛之輩。
摔跤比拼的不是誰的身體壯,也不是誰的力氣大,更不是誰的氣焰高,看似是粗線條的對決,但是實際上卻是真正涉及到技術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摔跤技術和臨場經驗,看似不起眼的瘦弱之人也完全有可能將如山的大漢摔倒。
上官如海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他身體前弓,雙手張開,雙目生寒,看上去倒也是有模有樣,群臣都是屏住呼吸,靜觀這一場對決。
這是事關兩國尊嚴臉面的問題,上官如海不敢丟以輕心,屈律斤見上官如海有模有樣,倒也是沒了笑意,上上下下打量這上官如海,若是經驗老到之人看到屈律斤此時的動作表情,便知道他這是在找尋上官如海身體上的破綻。
真正的摔跤高手,並不會長時間纏鬥,他們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能夠在算時間內判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