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卻是盯著羅多,問道:“天王,敢問一句,毗沙門殺害龍王,你可在場?”
“本王若是在場,又豈容毗沙門害死龍王?”羅多冷聲道。
“那不知天王又是如何知道龍王的死訊?”迦樓羅追問道:“諾矩羅是被毗沙門所傷不假,但卻不能因為諾矩羅被毗沙門所傷,便確定龍王也被毗沙門所害。”
羅多看向楚歡,道:“楚兄弟,當日龍王遇害的情景,你如實說來,不要有隱瞞。”
迦樓羅和叉博禁不住對視一眼,心下都疑惑,暗想楚歡又是如何知道龍王遇害,難不成楚歡不但認識羅多,還認識龍王?
楚歡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點了點頭,微一沉吟,才道:“鬼大師……就是你們說的龍王,被困在西梁境內,毗沙門似乎要從龍王身上得到什麼,所以那天毗沙門忽然找上門,當時龍王已經身患重疾,所以被毗沙門所敗。”
“重疾在身?”迦樓羅盯著楚歡。
楚歡點頭道:“不錯,龍王全身肌膚潰爛,似乎是患了麻風病,我見到龍王的時候,他的體力已經十分虛弱……!”心想叉博上一次提到龍王患有麻風病,他二人是師兄弟,對此瞭解應該正常,而迦樓羅倒似乎並不知情。
迦樓羅身體微微顫動,喃喃道:“原來……原來龍毒已經到了!”叉博又是唱了一聲佛號,楚歡卻是一怔,心想迦樓羅原來知道龍王患病,可是龍王明明是患有麻風病,為何迦樓羅卻提及什麼“龍毒”,這“龍毒”又是什麼惡疾?
“你又是如何見到龍王?”迦樓羅滿是狐疑之色,“又如何能夠恰好碰上毗沙門與龍王之戰?”
“這也是巧合。迦樓羅王,你應該知道,我曾經為秦國出使西梁,越過大沙漠的時候,有同伴被沙漠之中的白虎蠍所傷,危在旦夕,是西梁人告之龍王所在,他們說龍王醫術高超,時常為西梁草原牧民療傷治病,我也是無路可走,只能去求鬼大師,唔,去求龍王。”楚歡解釋道:“到了那裡之後,才知道同伴不僅僅中了白虎蠍的毒,而且體內另有毒素,龍王便讓我在那邊暫住,等到解除了同伴體內毒素再離開,只是……只是沒有想到,在毒素尚未清除之前,毗沙門便找上門。”看向叉博,“諾矩羅便是因為抵擋毗沙門,才被毗沙門所傷。”
“你既然知道諾矩羅,可認識戍博迦?”
“認識。”楚歡心想自己上次對叉博所言,叉博果然並不相信,一絲一毫也不曾告之迦樓羅,不過這也難怪,龍王乃是心宗第一高手,自己告之龍王死於毗沙門之手,當時又沒有拿出十足的證據,叉博自然難以相信,但是也知道龍王之死非同小可,只能點頭道:“其實在毗沙門找尋龍王之前,有一個羅漢就率人前去挑釁,名字我已經忘記,不過那人瘋瘋癲癲,頭髮捲曲,連鬍子也是捲曲,此人的兵器是一根鐵杖,十分沉重……!”
“那是伐闍羅弗多羅。”迦樓羅道:“是笑獅羅漢!”
“似乎就是此人。”楚歡道:“他闖進廟裡,似乎是被龍王所傷,等他離開之後,龍王似乎就知道毗沙門很快便要到來,所以讓戍博迦帶著我的同伴離開,囑咐戍博迦將我同伴體內的毒素解除。後來毗沙門果然前來……!”說到這裡,神情黯然,“龍王囑咐我躲在佛像之後,所以當時的情景我十分清楚。”
楚歡說話的時候,迦樓羅眼睛也不眨,死死盯著楚歡,等楚歡說完,他從楚歡的神情卻是看出,楚歡似乎並無說謊。
叉博看向羅多,問道:“我們離開的時候,毗沙門並未跟隨,他又是何時離開?”
“你們走後的一年。”羅多道:“他幾次向我提出要東來尋找聖王,都被我拒絕,後來他擅作主張,帶了一些人偷偷離開。”
迦樓羅道:“毗沙門素來沉默寡言,不拘言笑,想不到他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