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對狗男女……!”肖恆恨不得將眼前這對男女碎屍萬段,只可惜他現在動不得對方分毫,反倒是對方隨時可以將自己碎屍萬段,“原來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一切?”肖夫人睫毛閃動,迷人的眼眸子春水汪汪,嬌聲道:“恆兒,你說的一切是指什麼?叔母聽不明白。”
“你們是什麼時候媾和在一起?”肖恆心知難以倖免,可是他若不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真是死不瞑目。
“媾和?”肖夫人輕嘆道:“這話怎地這般難聽?該是你情我願,有情人終成眷屬。整個北山道,真正稱得上是男人的,只有定西一人,打從進了肖家的門,第一次見到定西,我一眼就看中了定西……!”她含情脈脈看著羅定西,“好在定西對我也有意,後來他又成了禁衛軍統制,深得肖煥章信任,能夠自由出入總督府,和他見面的機會,自然不少……!”
肖恆恨恨道:“那時候,你們就準備篡奪北山大權?”
“那倒沒有!”肖夫人輕嘆道:“那時候只是喜歡定西,雖然不能嫁他為妻,但是能夠時常在一起,也已經心滿意足。我和定西第一次在一起,那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天下還沒有大亂,肖煥章也還是大秦的總督,本以為只能永遠和定西在暗中相會,可是天助有情人,昏君無道,盜賊叢出,西北動盪,肖煥章想要獨霸一方,從那時起,我就想著讓定西取而代之,只有定西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成就大事。”
肖恆冷笑道:“事情當真就如此簡單?”
“哦?”肖夫人美眸流轉,“那你覺得會是什麼?”隨即輕嘆了口氣,道:“罷了,你都是快要死的人,告訴你也沒有干係,不錯,一開始看上定西,只是想讓定西幫我做一件事情,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定西為人……!”
羅定西一手環著肖夫人的腰肢,一手摸著粗粗的鬍鬚,道:“所以你一開始只是多番試探,看看我是否對你有意?你該知道,打從你進肖家大門的那一天,心中垂涎你美色的男人多如牛毛,那時候我心裡便喜歡你,心裡想著,只要能和你有一夕之歡,死而無憾……!”
“你嫁到肖家之時,肖煥章當時還只是北山吏部司主事,羅定西北山禁衛軍的一名衛將……!”肖恆冷笑道:“那時候你羅定西和肖煥章關係甚好,原來那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打肖煥章老婆的主意……!”肖恆發出刺耳的笑聲,“可嘆肖煥章後來還提拔你為禁衛軍統制,老傢伙當真是瞎了眼。”
“那倒也怪不得肖煥章。”肖夫人嫵媚一笑,“肖煥章成為總督之前,我雖然心儀定西,卻也並沒有在一起,等到肖煥章成為總督,要任命禁衛軍統制之時,是我在肖煥章耳邊提到了定西,那時候肖煥章對我言聽計從,而且定西和他的關係也確實很好,所以定西成為禁衛軍統制,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肖恆一怔,肖煥章是七年前成為北山道總督,那時候肖夫人已經入門數年,不過老夫少妻,倒是深得肖煥章寵愛,他實在想不到,羅定西成為北山禁衛軍統制,竟然有肖夫人從中起了作用。
“定西后來知道是我在肖煥章耳邊吹了風,對我自然更是不同。”肖夫人撫摸著羅定西粗獷的臉龐,“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後來我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他都是竭盡全力。”
羅定西握著肖夫人柔軟的手,“我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能為你效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定西對我一直以禮相守,我記得那天肖煥章派你護送我回孃家看一看,途中遇上大雨,沒有辦法,就只能在半道上歇息一宿……!”肖夫人幽幽道:“我記得你半夜到我門前,問我是不是冷,聽你那般說,我心裡暖暖的,等我開了門……!”她咬著豐潤的嘴唇,嗔怪地盯著羅定西,“本以為你外表粗獷,卻是個彬彬有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