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壽倒沒有想到那幾名兵士竟然是早有準備,心下大是吃驚,瞧見幾名兵士發了瘋般與自己的三名部下纏在一起,倒是有些慌了手腳,他雖然是鋤奸堂的首領,可武功並不如何高明,只因朱凌嶽對他十分器重,將當初收攬的一群江湖異士丟給他來統管,組建了鋤奸堂,在鋤奸堂固然說一不二,但是武功與不少部下相比去,卻是遠遠不如。
他握緊了刀,猶豫了一下,終是挺刀上前,對這一名兵士劈了下去,那兵士慘叫一聲,背脊被重重砍了一刀,卻並沒有立刻死去,轉過身,雙目血紅,如同浸血,臉上更是猙獰一片,古亭壽倒有些心驚,卻見到那兵士怒吼一聲,奮力撲過來,古亭壽急忙後退兩步,揮刀砍過去,那兵士慘叫一聲,翻倒在地。
月光透過頂部的荊棘雜草,散落下斑斑點點的月光。
古亭壽雖然也算是心狠手辣之輩,可是看到眼前那如同最原始的野獸撕扯般的搏殺,卻也是心下生悸,片刻之後,終於沉寂下來,古亭壽看著十幾道身體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名部下都已經在撕扯中被殺,而九名兵士,顯然也沒有活下來幾人,見得身體動彈,兩名兵士渾身鮮血,一前一後站起,手中握著刀,緩緩轉過身來,斑斑點點的月光灑射在他們身上,滿身血汙的兩名兵士,眼眸子裡射出野獸般的光芒,即兇殘又怨毒,一人抬起刀,指向古亭壽,厲聲道:“朱凌嶽在哪裡?我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要過河拆橋……便是死,也要砍了他腦袋!”
第一四九五章 咎由自取
古亭壽此時當真是後悔莫及,若是論起實力,他手下五名鋤奸堂好手與十三名天山士兵正面廝殺,那是絕對佔據上風,可是萬沒有想到,自己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些人,反倒是落得如此下場,幾名部下對這些兵士明顯是輕視至極,而且誰也沒有想到,這些兵士竟然沒有沉睡,只是在假寐而已,反倒是突然給了鋤奸堂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此時終是明白,這些兵士的地位雖然很低,但卻並非都是一群白痴,其中必然是有人看出了不對勁,早做了準備。
此時面前站著兩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兵士,古亭壽看他們猙獰的面孔,心下倒真是有些驚駭。
朱凌嶽此刻也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伸手摸到自己腰間的佩刀,緩緩站起身來,剛剛站起,卻感覺腰間有一件東西頂住,吃驚間,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要動,動一下,立刻取你性命!”
朱凌嶽瞬間就聽出那聲音是誰,眼中劃過驚駭之色,但是他不愧是久經世故,沉聲道:“黃柱,可取回水來?你這是做什麼?”
從朱凌嶽身後,顯出一張面孔來,正是黃柱。
黃柱此時目中滿是悲憤之色,怒聲道:“朱凌嶽,我們兄弟有何處對不起你?別人都離你而去,我們卻還是留下來護送你迴天山,我們也不求榮華富貴,只想回到家鄉,可是你卻如何對待我們?”
“黃柱,你這話什麼意思?”朱凌嶽故作鎮定,“本督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便在此時,古亭壽已經退了過來,見到朱凌嶽被黃柱用刀子頂住,更是吃驚,此時完全確定,這幫地位卑下的兵士,早已經有了準備,握刀的手更是青筋凸起,在他後面,兩名殘存的兵士已經握著血淋淋的大刀,步步緊逼過來。
那兩人瞧見黃柱已經控制朱凌嶽,便有一人大聲道:“黃柱,被你料中了,朱凌嶽心狠手辣,想要過河拆橋!”
“莫要胡說。”朱凌嶽沉聲道:“到底出了何事?本督只是小眯片刻,怎地變成這個樣子?黃柱,你告訴本督,到底發生了何事?”
黃柱冷笑道:“朱凌嶽,事到如今,你還要演戲?”
忽聽得邊上一個聲音道:“幾位弟兄,你們護送朱凌嶽到這裡,他和鋤奸堂的人接上了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