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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太陽曬屁股了!”說著,就有人拉開了窗簾。
容白揉了揉眼睛,太陽光直射進房間,他渾渾噩噩地抬起頭來,嘟囔道:“李媽, 我再睡十分鐘。”
李媽嘆了口氣:“你今天還要去學校上課,你忘了?三四節有課呢。”
“我能不能請假啊。”容白又躺進了被窩,他抱著被子,一副死也不起來的樣子。
然而他剛閉上眼睛,前塵往事如潮水一般紛至踏來,李媽在他大三那年就退休了, 回老家頤養天年。然後他就搬出了這套房子, 和江巖柏同居去了。
他還記得自己在飆車, 然後在一個白色的屋子裡醒來, 江巖柏叫自己去找他。
容白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可能是腦袋出了故障,
容白從床上坐起來, 開啟手機看日曆, 今年是二零零八年, 他讀大一的時候。容白不信邪的又看了幾次, 他睜大了眼睛,確定自己沒有頭暈眼花。
難道是手機出了問題, 容白問了一聲:“李媽, 今年是零八年?”
李媽一邊收拾臥室一邊說:“你讀書都讀昏頭啦!年份都記不得了。”
容白“哦”了一聲。
看來他確實回到了大一的時候, 無數思緒在腦子裡轉了幾圈,容白下了床,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正年輕呢!還沒有遇上江巖柏那個控制狂!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
誰想個江巖柏結婚,誰就結去吧,他是不奉陪了。
大一,他這時候才剛剛十八歲,他剛拿了駕照,父母就給他買了車,在學校旁邊給他買了套房子,還讓李媽專門過來照顧他。
“你中午回來吃飯嗎?”李媽看著容白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洗漱,問了一句。
容白搖頭:“不回來啦,您自己吃吧。”
李媽看著容白離開的背影,慈愛的笑了笑。
容白走進校門,他已經許多年沒有回過母校了,當時他和江巖柏事鬧的挺大,他挺沒臉的。也就沒回來過,直到現在重新回到學校,他才發現自己對學校的記憶還是這麼清晰。
就連校門口的那兩座石獅子,現在看起來憨憨傻傻的,竟然也有些可愛。
“容白!”有人在拍他的肩。
容白嚇了一跳,轉過頭去才發現打招呼的人是他的同窗。
成和是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家裡條件比容白還要好些,老爸是跨國公司的老總,分分鐘就是幾千萬的生意。
這人就有了富二代的通病,能進這所大學也不是靠自己本事考進來的,他爸原本想著送他出國,拿錢硬砸,進個世界排名更高的大學。
結果本人不樂意,認為出了國沒有在國內自在,再說了,他那老爸肯定是要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就死磨硬泡,以絕食為代價,最後進了這所大學。
大概是因為容白是他身邊為數不多和自己一樣的紈絝子弟,兩人臭味相投,上大學的時候很是惺惺相惜,竟然成了朋友,關係還不錯。
不過後來容白和江巖柏的事情鬧大之後,兩人就徹底斷了聯絡,絕交了。
雖然同性婚姻法案過了,可是在許多人眼裡,無法傳宗接代的同性戀情就是有病。
該去精神病院做治療。
容白愣了愣,他有些侷促,畢竟他早和成和解決了,好幾年沒有過聯絡,這會兒說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成和倒是不和容白見外,一把摟住了容白的肩膀,嬉皮笑臉,痞裡痞氣地說道:“昨天你走的早,不是我說,你要是再走晚一點,你就能告別自己的處男身份了。”
“咱們這幾個關係好的,就你還是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