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東西容白並沒有興趣,但他願意陪著江巖柏去跑,陪著江巖柏去體驗。
“新開了一家蛋糕店,店內可以坐人,你想不想去?”江巖柏觀察著容白的表情。
容白笑著說:“去吧,不知道那家的果汁好不好喝,上次喝的那家加了好多水看,果汁味都沒了。”
“行,這回我去跟店家說,多加點錢沒關係,不能加水。”江巖柏說道。
兩人並肩前行,雙手交握,路邊有人看過來,江巖柏感受到了目光也沒有放手。
他不在意這個,甚至於,他寧願所有人都知道容白在和自己談戀愛,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窺視自己的珍寶了。
“嬸嬸說,家裡的很多東西都壞了,交通也不方便,準備換房子了。”江巖柏說道,“但是奶奶不準,奶奶不想搬。”
那套房子,是他們這家人真正擠進這個城市的象徵,也是這個家庭完整生活的開始。
奶奶念舊,不願意搬是正常的。
“嬸嬸說,只有你勸得動奶奶。”江巖柏說道。
容白點頭:“行,我抽空過去和奶奶說說話,我也有段時間沒去了。”
江巖柏嘴角掛著溫柔的笑:“他們都喜歡你。”
沒什麼比自己的家人喜歡自己的愛人更讓江巖柏開心的了。
“奶奶最近身體怎麼樣?”容白囑咐道,“別買那些亂七八糟的保健藥,下回我們去鄉里,找人買野蜂蜜,讓奶奶他們泡水喝。嬸嬸還在市場嗎?”
容白分不清該怎麼稱呼人,索性就跟著江巖柏喊了。
江巖柏根本不會介意,心裡高興得很,就好像容白已經是他媳婦了,只有媳婦才跟著喊呢。
“入冬就沒讓嬸嬸再去了,耳朵和手腳都生了凍瘡,涼水都不能碰,有些嚴重。最近去醫院拿了藥在擦。”江巖柏回話道。
容白嘆了口氣:“你回去好好說說他們,別為了一點錢,把身體搞壞了,得不償失。”
江巖柏笑了笑,沒接話。
他們一家人都是吃過苦的,往年的時候,天氣再冷也要去上工。
窮的時候,只要能掙著錢,誰管身體呢?
這大冬天的,工地的工程也還沒停,都是為了生活。
要不是現在還完債,自己也有了存款,嬸嬸還是得在市場上,凍瘡生的再多,也要笑臉迎人。
自己也還是要在各個超市搬貨,在路邊擺攤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容白才改變的。
江巖柏是個很惜福的,他整天像個陀螺一樣,要照顧家裡,也要照顧容白,但是這並不能讓江巖柏覺得勞累,反而覺得充實。
他一直以來渴望卻從未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蛋糕店裝修的很漂亮,地上貼著潔白的瓷磚,桌椅都是木質的,上頭還打了蠟,鋪了漂亮的碎花桌布,乾淨清爽。週末的時候總是人滿為患。
蛋糕也是剛出爐新鮮的,他們家都是現做,口碑和生意都不錯。
除了蛋糕之外還有飲料。
不過現在鮮榨果汁只有橙汁了,容白給自己和江巖柏都要了一杯果汁,然後又要了一個小的奶油蛋糕。
“你今晚在哪兒睡?”容白邊吃蛋糕邊問了一句。
江巖柏一板一眼,看起來非常正經:“我給家裡打過招呼了,今晚去你那邊睡。”
容白沒說話,他囑咐道:“那你明天回去的時候給奶奶她們帶個蛋糕回去,這家蛋糕不錯,不膩。”
江巖柏點頭。
“你今晚早點睡,明天還要去談業務,你睡客房。”容白又說。
江巖柏愣了愣,他看著容白,語氣似乎有點可憐,但是面上卻還是那副冷冰冰地模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