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很奇怪,可是透過我對於陳濤的狀況分析,這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西山自打有了那處墳場,入山的人就越發的少了起來,因為沒事往墳場跑總是說不出的晦氣。原本西山墳場還有個守墓人,可是日子久了,這裡本來就偏僻無人,再者埋的人也沒有埋什麼財物。所以在沒有什麼盜墓的情況下那守墓人的這個位置也被逐漸的取消了。這件事情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可是後來確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家也認同了這個狀態。
我順著山道往西山半山腰的那處墳地走著,山道並不陡峭,只是盤著山,彎彎曲曲的繞向那處看起來說不出有些陰森的墳場。
山道兩邊的樹木由於無人修建,長得異常的茂盛,可是這種茂盛沒有任何生機勃勃的感覺,反而給人更多的是那種雜亂,荒野的不好氣氛。我看到,甚至在這些張牙舞爪生長的植物上,還掛著不少脫了的暗黃紙質銅錢。
我走在山道上,這種氣氛引得我心中有些陰寒。那胡亂生長的植物也這昏暗中將四周映照得更加暗淡,偶爾在那些灌木叢中的一陣響動,鬧得我有些心緒不寧。
現在案子已經隱約有了結果,先前王魁等人的死亡的確是那紅衣女鬼蘇瑜所為,可是後來死得這些無辜者,不出意料就是死於陳濤的手上。
只是陳濤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能夠這樣殺死這麼多人,甚至最後在公園的那一幕,這都讓我完全不敢輕視那個老人的能力。
不過想到此,我不由的嘆了口氣,我自己分明記得,當時在那人工湖中,自己要是躺下去準定會和王建國一樣,溺水窒息而死,可是最後我卻被陳濤背上了岸。也是同時要不是陳濤揹我上岸,讓我看到了陳濤的身影,陳濤怎麼會被發現?或者說這麼早被發現?這種感覺讓我心中頗為矛盾。
我深吸口氣,步子更加快了幾分,畢竟見到陳濤,一切事情都會解開,由於心中的矛盾,我愈發的想要再次見到那個老人。西山墳地,我趕到西山墳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種黑暗再不是那種天墨藍的昏暗,而是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當中。在山裡,這種黑暗讓人無可避免的感覺到恐懼,更何況在我面前還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墳場。
西山墳地並沒有很準確的邊界限制,沒有圍欄,沒有院門,甚至連一條邊界線都沒有。墳地裡的墳包毫無章法的四處散亂著,從中看不出任何規律。就好像在地面上突然出現幾處惡痘,說不出的一種惡感。
這些墳包在黑暗中矗立在山面上,偶有基礎墳包看得出家裡的闊綽,佔了不少地皮不說,還有一圈水泥圍子。而還有一些墳包似乎剛剛受過祭拜,或是剛剛下葬,墳包前插著的招魂幡還沒來得及撤走,在這黑夜中不斷的飄蕩出一種恐怖的滋味。
其實要說這裡是一處墳地,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我感覺這裡說起來是一處亂葬崗倒更加貼切一些。不過這會我心中除了對此地的混亂心生怪異外,更多的依然是恐懼。
當我真正站在這西山墳地前時,我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可是這個動作依然驅散不了四周帶給我的那種陰寒。
這裡是西山墳地,這裡不是公墓,這裡每個墓碑下埋藏的並不是一個個骨灰盒。在這裡,每個墓碑,每個墳包下埋葬的都是一具不知道已經腐化成什麼樣的屍體。
我站在墳地前,卻又不知該如何邁出這一步。天完全黑了下來,在眼前的那處墳場裡偶爾的幾處磷火異常的顯眼,這讓我心中微微有些顫抖,突然,我朝著墳場裡處看著,我看到了一處微黃的光亮,這個光亮相較於四周的磷火要明亮許多,難道這裡真的有人住?
我看了看遠處的那抹黃光,心中狠了狠,朝著那處黃光走去。
一路上,我儘量的避開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