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酒氣的梁大虎在護衛的攙扶下,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棧。
“梁將軍,您怎麼喝的這麼多!”
軍情中年見到梁大虎被攙扶著回來,大吃一驚。
他忙側身讓路,讓護衛將梁大虎攙進了屋內躺下。
“快去煮一些醒酒湯來!”
“是!”
護衛離開後,躺在床上的梁大虎一掃先前醉醺醺的姿態,變得目光清明瞭起來。
他坐起身來,彷彿沒事兒人一樣。
“梁將軍,你沒事兒吧?”
看著這位驍騎將軍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轉過身的軍情中年也嚇了一跳。
梁大虎擺了擺手。
“沒事兒。”
“雖然喝的有些多,但是想灌醉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梁大虎站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嚨。
軍情中年看梁大虎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梁將軍,您方才是裝醉?”
梁大虎坐下道:“我要是不裝醉的話,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了。”
“還別說,這瑞王府唐三酒量不錯,差一點就被他喝趴下了!”
梁大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罵道:“孃的,在東南誰敢這麼灌老子喝酒,老子早就掀桌子了!”
“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梁將軍海量,讓我佩服!”
軍情中年自然聽說過瑞王府前軍將軍的酒量。
自家驍騎將軍竟然沒有被喝趴下,著實是厲害!
“梁將軍,這一次談的如何了?”
相對於梁大虎和瑞王府的人拼酒而言,軍情中年更關心的是談結盟的事兒。
畢竟這要是談成了,他作為協助之人,好歹也有一份功勞在裡邊。
“接觸試探了這麼久,今日又喝了這麼一場,我感覺差不多了。”
“我看那瑞王頗為心動,在宴席上,多次痛斥秦州叛軍。”
“他們估計早就覬覦秦州節度府的地盤了,只是沒機會。”
梁大虎沉吟後說:“我覺得能否結盟,估計就能確定下來。”
“這瑞王別看表面上老實,實際上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他邀請我去看了他的軍隊,他的軍隊不僅僅裝備精良,而且進退有序,一看就是操練已久的精銳。”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動彈,在觀望情況,估計是在等待機會。”
“咱們這一次願意拿出了大量的好處要與他結盟,並且將肉送到他嘴邊了。”
“他要是不心動,還要猶豫觀望,不敢出手,那隻能說明此人是一個廢物草包。”
“據我觀察,這瑞王並不蠢,所以這一次我們結盟,把握還是很大的。”
梁大虎這一次奉命出使瑞王府,就是希望和瑞王府結盟。
秦州節度府、遼州節度府已經被朝廷定義為了叛軍。
只是先前秦州節度府強大,無論是瑞王還是朝廷,都不敢輕易動手。
現如今不一樣。
秦州節度府大軍在外,家裡沒多少兵力防守。
況且他們大帥要率軍和秦州節度府、遼州節度府打仗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瑞王打著征討叛逆的旗號殺進秦州節度府,實際上風險是很低的。
他們不用獨自面對秦州節度府的大軍,只需要對付一些留守兵力即可。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
他們大帥府承諾,將要與瑞王府聯手打擊秦州叛軍。
只不過當瑞王府真的殺進秦州節度府,他們大帥府會不會出手夾攻秦州叛軍,那就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