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氣愈發地陰沉。
官道上,神情慌張的鎮南軍潰兵三五成群地正在向後方潰退。
他們時不時地朝著後邊張望,顯得很是緊張。
這些鎮南軍的潰兵都是清一色的步卒,比不上有戰馬可以騎乘的參將楊瑞等人逃得快。
沒有過多久,後邊突然響起了呼喊聲。
“左騎軍追上來啦,快跑啊!”
許多疲憊不堪坐在路邊休息的鎮南軍潰兵聞言,嚇得急忙爬了起來。
他們朝著後方張望,只見遠處的潰兵正拔腿朝著這邊逃來。
“快跑,左騎軍追上來啦!”
戰場上他們和左騎軍交過手。
左騎軍宛如瘋子一般兇悍,那不怕死的氣勢讓他們現在都膽寒。
所以聽聞左騎軍追上來了,潰兵們宛如受驚的兔子一般,一個個又拔腿沿著官道逃。
不少聰明的潰兵離開了官道,跑向了大野地,以試圖逃過左騎軍的追擊。
在潰兵的身後,大批渾身血跡斑斑的左騎軍將士在暫代校尉宋言的率領下,正迅速向前追擊。
他們所過之處,潰兵們一鬨而散,不敢與左騎軍接戰。
許多潰兵太過於害怕,在逃命的時候,將抬著的傷兵直接扔在了路邊,獨自逃命去了。
一時間,道路上到處都是扔的兵刃、旗幟和傷兵。
許多受傷的傷兵們一瘸一拐地狼狽奔逃,不斷的有人跌倒在地,他們神情中滿是恐懼色。
左騎軍的速度很快,許多傷兵體力不支,落在了後邊。
“我投降,我投降了,別殺我......”
不少傷痕累累的傷兵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向左騎軍的追兵磕頭求饒。
“不要理會他們,跑起來,給我追!”
面對那些被鎮南軍遺棄的傷兵,代理校尉宋言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大聲催促著左騎軍將士加速追擊。
“太孃的,這是要累死咱們呀!”
“是啊!”
“這剛打了一仗,就讓繼續追擊,簡直是不拿咱們當人!”
“......”
有哨官大聲地呵斥道:“少說兩句,留點力氣殺敵!”
左騎軍三河營的隊伍跑得也亂七八糟。
不少人對於連續作戰頗有一些怨言。
可如今校尉都被撤換了,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抗命。
許多將士的體力不支,遠遠地落在了後邊,整個隊伍拖拖拉拉的綿延了幾里地。
好在他們剛打了一場勝仗,如今計程車氣倒是旺盛。
當左騎軍三河營的追擊部隊剛透過一條小溪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鎮南軍龐參將的隊伍。
龐參將率領的三千多人馬是想上來撿便宜的。
他覺得左騎軍剛打了一仗人困馬乏,正是虛弱的時候,正是他立功的好機會。
所以從潰兵的嘴裡得知左騎軍追過來後,他非但沒有懼怕,反而是興奮地下令加速前進。
“前邊有大股的鎮南軍!”
左騎軍的追擊部隊發現了前邊的鎮南軍部隊,有人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代理校尉宋言騎在馬背上,也朝著前方張望。
只見約有三四千名鎮南軍正迅速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宋言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轉頭大吼了一嗓子。
“狹路相逢勇者勝!”
“抄傢伙,打垮他們!”
“殺啊!”
宋言這位驍騎都督梁大虎麾下的親軍都尉面對迎面而來的強敵,率先地發起了衝鋒。
“殺啊!”
左騎軍將士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