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寇軍副將胡志勇在德昌鎮外擺開了進攻的架勢。
德昌鎮內的黑旗軍則是嚴陣以待。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氣氛壓抑得讓人彷彿要窒息一般。
“甲營,出戰!”
僕從軍的劉校尉拔出了長刀,猛地向前一揮。
“咚咚咚!”
只聽得戰鼓聲響起。
兩千多名佈置在第一線的僕從軍軍士吶喊了一聲後,抬著雲梯、扛著木板就衝向了德昌鎮。
與此同時,佈置在兩翼的弓手們也開始了向德昌鎮進行覆蓋式的打擊。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嗖嗖的箭矢一片片的落下。
德昌鎮的樹木上、胸牆上、房屋上、到處都是插滿了箭矢。
許多火油浸過的箭矢落在了德昌鎮內。
一些茅草屋也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燃燒了起來。
躲避在壕溝胸牆後邊的黑旗軍軍士們面對蕩寇軍宛如雨下的箭矢,他們蜷縮著身軀,用盾牌護住了自己。
他們嘴裡蹦出了無數的汙言穢語,將這些進攻的敵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僕從軍那都是復州當地人。
他們裝備簡陋,也沒經過系統性的操練。
他們打仗完全靠的就是一腔血勇。
只有打仗,他們才能吃一口飽飯。
要是去給蕩寇軍的軍爺們當奴僕,那每日需要幹繁重的活兒不說,飯都吃不飽。
復州淪陷,他們這些原本的復州人沒有選擇。
他們的命運現在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他們衝到了那又寬又深的壕溝前,他們迅速地放倒了雲梯,架在了壕溝上。
“快,木板遞上來!”
軍官在大聲地催促著。
那些扛著盾牌和木板的僕從軍軍士大步向前。
他們將木板和盾牌鋪在了雲梯上面,準備鋪出一條路來。
“嗖嗖嗖嗖!”
“嗖嗖嗖!”
躲避在胸前後邊的黑旗軍弓弩兵也進行了反擊。
一支支銳利的箭矢呼嘯而至。
有許多正在鋪設木板的僕從軍軍士中箭。
只聽得哎呦一聲,他們就摔進了壕溝裡,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和呻吟。
可是僕從軍的數量太多了。
雖然黑旗軍的弓弩手不斷在射殺。
可是還是沒有阻擋他們的鋪路。
片刻後,大聲吶喊的僕從軍就成功地衝過了第一道壕溝。
只不過在壕溝的地步,橫七豎八的堆疊著不少僕從軍的屍體和傷兵。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上!”
“壓上去!”
一名名僕從軍揮舞著兵刃,透過了第一道壕溝。
可是在第一道壕溝的後邊,又有一道更寬更深的壕溝。
這個壕溝裡插滿了尖銳的竹矛。
看到那竹矛,很多僕從軍軍士渾身的汗毛倒豎。
“繼續架梯子,鋪橋!”
僕從軍軍官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他差一點被擁擠的人擠得掉下了壕溝裡。
僕從軍試圖按照方才透過壕溝的辦法,繼續的架設雲梯,鋪木板。
“轟!”
“轟!”
可是他們正在忙碌的時候,突然村內傳出了呼嘯聲。
他們下意識地抬頭。
只見一塊塊石頭正在他們瞳孔中不斷放大。
“快躲!”
看到那投石機砸過來的石頭,擁擠在一二道壕溝中央狹長地帶的僕從軍軍士們驚恐不已。
這要